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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獨自躺在塌上，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假使那人不是錦書，她可以順勢在錦書身上潑一盆髒水，叫她死後不得安寧，也報復承安和姚家，假使那人的確是錦書……

最後的結果只會比前者更慘烈。

她就是要將那層遮羞布掀開，叫那夥子人過不好！

錦瑟是恨姚家人，也恨承安和錦書，但並不恨這些人給予姚家的光環與富貴榮華。

這些年來，雖然她在府中不得勢，但吃穿用度，同年幼時相較，卻是天壤之別。

‐‐畢竟是皇太后的孃家，總不能太虧待自家姑娘。

在她看來，這事兒只會叫姚家和承安丟臉，被人非議譏諷，卻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當然，也就影響不到她的順遂日子了。

打定主意，錦瑟笑了幾聲，翻身從塌上坐起，換了件平常衣裙，徑直下了樓。

&ldo;姑娘，&rdo;嬤嬤迎上來，小心翼翼的問：&ldo;您這是要出門去嗎？&rdo;

&ldo;嗯，我自己出去走走，就在這條街上，很快回來，&rdo;錦瑟道：&ldo;你們別跟著了。&rdo;

嬤嬤遲疑道：&ldo;這怎麼行。&rdo;

&ldo;這有什麼不行的，&rdo;錦瑟瞪她一眼：&ldo;我還能死在外邊不成？讓開！&rdo;說完，便推開那嬤嬤，逕自走了出去。

&ldo;幫我傳幾句話，這就是你的了。&rdo;她尋了個角落，交了個小乞丐來，那塊兒碎銀在她手心裡，散著魅惑的光。

同樣的事情，又接連發生了幾次。

……

沒幾日，一個聳人聽聞的訊息，便在揚州傳的沸沸揚揚，隨即乘風，一路往長安去。

今上生母、先帝所留的皇太后並未歿逝，而是悖逆倫常，同先帝次子楚王隱姓埋名到了揚州，暗中結為夫妻。

這訊息一傳出，便引發一片驚濤駭浪，人心更是動盪難定。

士民皆驚，天下側目。

第167章 殺機

承熙收到這訊息時，已是半夜時分，隨即便宣召姚軒，入宮商討。

&ldo;好端端的，怎麼會被別人知曉？&rdo;承熙臉色鐵青，勉強抑制怒氣：&ldo;該死！&rdo;

&ldo;現在不是說負氣話的時候，聖上，訊息從哪裡洩露，當然要查，&rdo;姚軒心思同樣雜亂，語氣卻很沉穩：&ldo;可如何應對，才是當下要務。&rdo;

&ldo;朕也在為此苦惱，&rdo;承熙癱坐在椅上，語氣低沉，隱約有些無力：&ldo;可到了現在，卻也不知如何是好。&rdo;

&ldo;直言否認，說那些都只是謠傳嗎？那從此以後，母后就真的不能見光了，永儀與永寧，又該以什麼身份見人？&rdo;

&ldo;倘若那樣做，就是否定了她與楚王的姻緣，也否定了她與那兩個孩子的母子之情，甚至於要叫楚王兄另娶，叫兩個孩子認他人為母，於母后，與楚王兄，於兩個孩子，都太過殘忍了。&rdo;

他所說的道理，姚軒同樣明白，頓了頓，方才道：&ldo;那聖上打算怎麼辦，認下來嗎？屆時天下非議如何，永儀與永寧，又該如何？&rdo;

……

同樣的對話，也發生在揚州，那座暫且沒有被輿論侵襲的莊園裡。

&ldo;我不會退讓的，錦書，&rdo;承安握住她手掌，輕輕喚她名字，一字字道：&ldo;倘若將這一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