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闥(“我在想你。”...)(第2/4 頁)
緊揪著帽子的抽繩,怕被風把帽子吹掉。
在廣場上等了好幾分鐘,仲皓凱他們連個人影都沒有。
她實在熬不住狂風的摧殘,哆嗦著在群裡發了資訊,告訴他們到了打電話,然後自己先找了家商場,進去邊逛邊等。
商場裡早已經是冬裝,逛到某個品牌前,黃櫨看見有情侶在挑選圍巾。
於是在這個沒什麼節日、紀念日的平凡日子裡,她給孟宴禮買了一條灰色格子的羊絨圍巾。
自己也挑了同款,米白色的。
那天晚上和孟宴禮約了一起吃飯,黃櫨就把圍巾送給了他。
吃的是西餐,奢侈品紙袋突然放在桌上,挺浪漫個事兒,被她說得像包養奶油小生的富婆:“你別有壓力”
說完,她看見孟宴禮那張總是平靜的臉上,露出些啼笑皆非的神情。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自己有獎學金的,雖然畫畫上賺到的外快很有限,但我成績很好很努力,獎學金每年都有我,攢下來也沒處花”
外面還是那麼冷,餘光裡有剛進來的食客縮著脖子搓著手,好像在說,一定要點份熱湯暖暖身子。
飯店大堂仗著舉架高,垂散了好大一盞水晶吊燈,水晶層層疊疊,折射出漂亮的光。
孟宴禮就坐在燈光下,眸色含笑,對她說“謝謝”。
他說後天出國剛好可以戴,還和她講了國外冬天的天氣,說風比帝都大多了,特別冷。言辭間把她這條圍巾說得,好像是及時雨一樣。
黃櫨沒有在冬天去過那座城市,聽完,很為自己在孟宴禮臨行前送了圍巾而感到高興。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十天左右吧。”
“那麼快?”
“嗯。”
“參加完婚禮,不用陪你爸媽和弟弟多住一段時間嗎?”
“不想出去太久。”
“為什麼?”
“你不是在國內麼。”
孟宴禮出國那天,黃櫨有課,沒能去機場送行。
起飛前,他拍了張不露臉的照片給她。人坐在飛機艙裡,腿上放著她送的那條灰色格子圍巾。
12月之後,學校很忙。
有一場校內的小型藝術展,主辦方是雕塑系,但黃櫨他們這邊也可以參展。
除此之外,國外幾所美院的老師陸續到來,幾乎每個星期都會有來自不同美院的老師講公開課。黃櫨是個好學的乖學生,節節不落,都去聽了。
孟宴禮不在家,週末閒暇時,黃櫨又開始在畫室畫畫。
有那麼一個下午,陳聆抱著熱奶茶過來訴苦,說要參展,天天忙成狗,沒時間睡覺沒時間吃飯。
仲皓凱懟他:“但有時間喝奶茶,有時間過來貧嘴。”
“嘿呀凱哥,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這是適當放鬆。”
“昨晚和我室友聯機打遊戲的不是你?”
“那是代打!”
“狗屁,什麼代打十局輸九局?開局送首殺?”
這些黃櫨也聽不太懂,她曾經因為把lol聽成畫家“魯本斯”而被笑話過,之後他們再聊遊戲,她從不多話。
直到陳聆問她在畫什麼,黃櫨才順口接了一句:“我也打算畫一個小幅畫,送去試試。”
“對了黃櫨,我有個問題,早想問你了。”
陳聆掀開奶茶蓋子,用勺子挖裡面的布丁,邊吃邊說,“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其實黃櫨有什麼心事,還挺明顯的。
之前她畫板上貼了一句黃景仁的《感舊》,“從此音塵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煙”,陳聆就和仲皓凱說,“兄弟,你的機會來了,黃櫨和她喜歡的那人,多半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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