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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工時,編輯部裡也始終談論著剪刀男的話題。剪刀男好像又出現了。這次是目黑區。討厭的案件啊。警察都在幹嘛呢。從上一次少女被殺到現在,不是過去快半年了嗎。因為最近有很多腦子不正常的傢伙。
年輕的編輯部員工口氣輕鬆,家裡有與被害者年齡相若子女的編輯部員工則唾棄似地述說自己關於剪刀男的見解。到此為止,一切都和前兩起案件發生時的情形相同。
然而,之前案件發生的時候,我全當耳邊風,這次卻非常焦急,幾乎快要叫出來:不對,雖然我是剪刀男,但這個剪刀男不是我。
我的臉色似乎比前一天好了不少,佐佐塚交給我一些雜事。不管什麼樣的工作,只要手上在忙,心情便得到排遣。
但我還是不能從憂鬱中自拔。死的誘惑比平時更強烈地向我招手。
我打破禁忌,才週四就去了藥店,買了大型塑膠袋。回家後,把塑膠袋蒙到頭上,脖子用毛巾綁住。
「然後,還是自殺未遂。」醫師說。我想早點結束面談,醫師卻不允許,這種情況很是少見。
「我也非常有興趣啊,這個案件。」醫師冷笑著,用原子筆的筆帽尖搔著頭。「你好像不在意嘛,究竟是誰殺了樽宮由紀子。」
當然在意了。到底是誰搶在我之前殺了樽宮由紀子呢?而且還與剪刀男的手法那麼酷似。
這個疑問這兩天一直在我頭腦裡盤旋。但我把疑問壓了下去,這個問題由警察來考慮比較好。
「你真笨。警察一定會認為是剪刀男作的案不是嗎?」醫師淺淺一笑。「罪行全部推到你身上,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不妨打個賭,除非你起來行動,否則事態就會演變成那樣。」
行動?他莫非是說,我得做點什麼?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把真正的兇手找出來,終結壞孩子的遊戲。」
「開玩笑的吧!」我禁不住大聲說。尋找殺害樽宮由紀子的真兇?那種事情我不可能做得到,只能當成是醫師的惡作劇。
「我沒想開玩笑。」醫師老老實實地說。但那冷笑的口氣背叛了他。「你知道這次的案件不是真正的剪刀男乾的。知道這個事實的這世上只有兩人,你就是其中之一。你不尋找誰來尋找?」
「只有兩人?還有一個是誰?」
「真正的兇手啊。」醫師架起腿來,拿原子筆尖指著我:「聽好了。你實際上知道真兇,我也知道,只是還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這就是你要調查出來的事情。」
「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首先,我建議你在樽宮由紀子的葬禮上露個面,那樣一來,你也許就明白我話裡的含義了。」醫師靠上椅背,視線上揚:「而且,你不是握有有力的線索嗎?公園裡撿到的東西。」
的確如此。結束和醫師的面談後,我從床上爬起來,開啟電燈,走近圓桌。
發現樽宮由紀子屍體那晚,從公園的草坪上拾到的東西就在桌上。
把剪刀拋向樹林時,在屍體腳邊發現的小小的閃光物。
那是個金屬制的氣體打火機。
雖然不吸菸的我不是很懂行,但那個打火機工藝厚重,感覺是個相當昂貴的東西。
打火機銀色的外殼上,刻有k這個縮寫字母。
10
十一月十四日星期五,我給冰室川出版社打了個電話請假。聽到我說約從前天開始有點感冒,今天早上發起燒來,岡島部長的聲音顯得很理解:「今年的感冒好像是惡性的,你多保重。」
我道了謝,掛上電話,端著斟了咖啡的杯子走到圓桌邊,從桌上拿起遙控器,開啟電視。
要不要照昨天醫師所說,尋找殺害樽宮由紀子的真正兇手,我還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