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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的交集，只能是工作。

手機響了，這個時間點，祁歡在上班，不會給自己打電話，更何況，這個號碼，是個陌生號碼。

鍾意猶豫了半晌，鈴聲快結束的時候接起：&ldo;餵？你好。&rdo;

&ldo;是鍾意嗎，我是姜粒，有時間嗎，我們聊聊吧。&rdo;

雖然鍾意也想單獨見見姜粒，但真正有機會的時候，卻開始猶豫。

姜粒的電話給了鍾意一個措手不及，愣了愣：&ldo;好，地點在哪？&rdo;

&ldo;你現在應該在家吧，就去你家最近的那家咖啡店吧。&rdo;

掛了電話，鍾意出門，下樓，右轉，鍾意離地點近，去的時候姜粒還沒有來，點了一杯卡布奇諾，望著窗外，出神。

過了幾分鐘，姜粒才到，對鍾意表示抱歉，後對服務員說：&ldo;一杯拿鐵，謝謝。&rdo;

&ldo;好的，請稍等。&rdo;

等服務員把拿鐵端來，離開後，姜粒才說：&ldo;很抱歉，冒昧的約你出來，不介意吧？&rdo;

鍾意看著姜粒，這樣的女人很難讓人討厭：&ldo;不介意，我也想見見你。&rdo;

其實兩個人都知道，這樣私下獨處，要聊的不是說誰閤眼緣，而是聊關於宋晨陽的事。

對於宋晨陽，鍾意有些害怕聊到他，又有些期待，說不清是什麼感受。

沉默過後，鍾意率先開口：&ldo;姜粒，我想知道你們……你和宋師兄認識多久了？怎麼認識的？&rdo;

姜粒回憶往昔：&ldo;我和他在大學認識，我們是同一屆的學生。我在他隔壁的班級裡，我在圖書館找書的時候，當時我和他拿了同一本書，就這樣認識的，後來慢慢的，就在一起了，畢業後，我因為身體的原因去了國外治病，對他提出了分手，他說他在錦城會一直等我，等我回來，最近一段時間，我才和他聯絡……&rdo;

後面的話姜粒沒有再說，一切都明白了，原來宋師兄，單身多年，是心有所屬。

原來，她的這場暗戀，是她一個人的事。

鍾意聽了姜粒的回答，深呼吸來緩和自己的情緒，半晌才開口：&ldo;姜粒，其實……你的宋晨陽，我偷偷暗戀了七年，我第一次見宋師兄，我才18歲，剛好，是愛情懵懂的樣子，那一年，在我最低落的那天，他逆著光，嘴唇微揚，他的笑溫暖到在我的低谷裡能夠開出花來。&rdo;

鍾意笑了笑，繼續道：&ldo;那個年紀，每個女孩，心中都會有一個幻想的白馬王子，而我遇見他，他就像是踏著雲彩而來的蓋世英雄。&rdo;

她眼垂下，兩個大拇指無意識的糾纏在一起：&ldo;原來，我的蓋世英雄不是他。&rdo;

&ldo;鍾意，你有沒有想過，許多時候，你會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歡，甚至是愛那個人，因為愛情就是看你是否真的對他有依賴，是否從此想安定下來。如果沒有，那你得好好想想，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到底是因為習慣，還是因為自己還沒有遇見愛情。&rdo;

鍾意臉上閃過一瞬的怔仲，對宋晨陽，到底是因為真的喜歡，還是因為只是習慣了？

不可否認的是，鍾意對於愛情的記憶是一片空白，18歲之前一直是老師眼中的三好學生。

對他依賴？鍾意從小到大一直很獨立。

是否想安定下來？鍾意走過25個年頭，9125天，219000小時，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那麼，宋晨陽之於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