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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用的是曾祖父的名字,以玆紀念。
獨生子的父親為了自己行醫天下的浪漫理想,從繼承醫院的責任裡逃開,可憐身為媳婦的母親,只得不負公公的期望,咬牙挺身接下院長的職務。
將來這個棒子,勢必也會理所當然的交接到她手中。
前提是,如果,她沒能替大家找一個,足以擔任起院長職務的夫婿的話。
嘖,多令人窒息的如果!沈靜尹打從心裡的蔑斥。
梅秘書離開後,她拉開辦公桌前那張氣派又昂貴的人體工學訂製皮椅,揀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將需要休息的腦袋枕上椅背,雙腳不甚莊重的蹺上前方的辦公桌,放肆的想要尋覓一段眠憩……幾分鐘也好,在母親來到,她面向她道聲再見之前。
幾個小時後,她得代表母親出發到葡萄牙,參加即將在里斯本召開的國際醫學會議,想要在飛機上好好休息這件事,對一向淺眠的她來說,一直都是天方夜譚。
她知道,如果她夠聰明的話,就應該要把握現在,然而,不管她怎麼努力,一雙圓大的眼睛依然苦無睡意。
“Damn!到底什麼時候我才能練就隨睡隨醒的好睡功?”沈靜尹對著空氣懊惱的嘀咕。
突然,桌面下一截意外露出抽屜的紙張,攔截了她的注意,她縮回雙腿正坐起身,拉開抽屜。
那是一封信,上頭的字跡厚實而潦草。
彩映吾妻,靜尹吾女:
當你們看到這封信時,我已不在人世……
短短的幾句話,彷彿一株名為痛苦的藤蔓,惡劣的纏上沈靜尹,縛得她措手不及。
雙手顫抖的緊抓住信紙,倉卒又狼狽的目光飛快的掃過所有內容,因為高度懷疑,她甚至反覆再三確認,直到腦中所留下的訊息清晰得不容錯辨……
死了!怎麼會?
痛楚來得劇烈又狂猛,叫人喊不出一聲疼,偌大的眼睛充滿血絲,沈靜尹整個人足足僵硬了好幾分鐘,直到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你不是該準備出發到機場去了?”
走進辦公室的蘇彩映,見到女兒的第一句話,沒有噓寒問暖或驚喜,而是一如往常般屏除所有情緒的冷淡口吻。
望著母親高貴孤傲的身影,沈靜尹頓時被激怒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揚起手中的信件,聲調微微顫抖。
眉心皺擰,蘇彩映麗容瞬黯。
靜定的凝視女兒臉上的憤怒,一會,抹去自己心裡的灰愁,筆直的走上前去,取過她手中的信,“那不重要。”
三兩下就撕碎紙張,隨手往字紙簍扔去,冷漠而無情。
“為什麼沒有告訴我?”沈靜尹的詢問裡,有著一時無法消化的情緒哽咽。
“我並不認為需要告訴你。”
“難道我不是你的女兒?”
看了她一眼,“我以為這是再肯定不過的事實。”
須臾,蘇彩映伸手將女兒摟進懷裡,低聲哄撫,“只是個不相干的人的來信,我早該扔了的,那一點都不重要。乖,聽媽的話,忘了這些,回去整理整理,你該出發到機場去了。”
母親的擁抱,讓心思紛亂無措的沈靜尹暫時被安撫了。
然而下一秒,她還來不及沈溺於這份溫柔,母親已經用不容小覷的力道狠狠推開她,態度堅定的鞭策著她走回自己的方向,面對她一如既往的人生。
連訴苦的機會都沒有,踉蹌後退三兩步後,沈靜尹忍不住回頭,“爸爸他……要怎麼辦?”
面無表情。“不怎麼辦,我們還是會繼續這樣生活著,完全不會受他生或死的影響。乖,去把衣服換下,然後出發,希望葡萄牙的天氣會不錯。”
話落,門毫不留情的掩上,斷絕了沈靜尹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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