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4/5 頁)

十指相扣，坐在後排緊緊相依。

小巴在市區毫無目標的開著。

時而，我們經過繁忙的交通線路。旁邊公交車，擠滿了擁擠的人群。

時而，我們開上空曠的大橋，兩岸的燈光點綴著江面，黑暗溫柔異常。

我們的手指，在這五光十色中，緊緊相扣著。

我們沒有開口，但我們都滿足於這一切，滿足於這黑夜中的溫柔。

我的心一直汲取著這溫暖的溫度，畢竟，在我剩餘的時間裡，我只能靠這個來度過那些噬骨的病發。

“我愛你。”李言突然輕輕地開口了。

我笑了，“我明白。”

“我愛你。”李言舉起了我的手，在嘴邊輕輕咬噬。

他重複地說著，捧著我的手，放在嘴邊輕咬著。

“我明白。”我笑得滿足。“我也愛你。”

許久，他一直低著頭，輕輕咬著我的手指。

“原諒我。”李言的聲音，有點哽咽。

我的眼眶紅了，“我原諒你。”

“李言，我原諒你。”我強忍著淚水。

不想哭，我真的不想哭，這是我最幸福的一天，我不哭。

李言抬頭，他的雙唇找到了我的。

我們的十指，在五彩斑斕中，緊緊相扣。

都市的夜晚，夜色溫柔。

12點鐘聲敲響，小車停了下來。

“我們到了。”我窩在他的肩頭說。

李言沒有回答。

我們到了嗎，我捫心自問，我們真的走到盡頭了嗎。

望著手中我們的十指，它們是糾結的那麼緊密，好似缺失對方就缺失了整個世界。

但心已經給了答案。

雖然心痛，雖然不捨，雖然……

我的手指掙脫了他的，我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

李言看著空空的懷抱有些發愣。

我站起，朝車後看去，阿建應該開著大奔跟著我們。

的確，大奔在不遠處靜靜的等待著。

“李言，阿建在等你。”我輕輕地說。

他默默起身。

我偏過頭。

他從我的身邊擦身而過，下車。

大奔開了過來。

黑暗中，李言的背影是那麼的孤單，那麼的淒涼。

心中忽然奔湧出下車的衝動，我的腳慢慢向車門移動。

下去，我的心狂喊。

不能下去，我的理智平靜地說。

我激烈地掙扎著，突然，李言那痛苦的眼神出現在面前。

我頹然地坐下，不能軟弱，不能追下去。現在的軟弱，只會讓那種痛苦，重新回到李言的眼中。

我拼盡全力，傷害了衛城，傷害了秋，為的就是抹平這種痛苦。

在安靜的夜色中，李言上了車。

車門，悄然關上。

黑色的大奔，帶著我今生的愛人，離開了。

我不由自主地站起，眼睛追隨著融入黑夜中的大奔。

它越過我們，慢慢開到了路口，他紅色的停止燈忽然亮了。

黑色的大奔，帶著紅色的尾燈，在夜色中安靜的停在那裡。

我安靜的站在小巴里，緊握雙拳。

原諒我，我膽怯，我害怕你會忘記我，害怕在你今後漫長的生涯裡忘記我，我把大頭貼全塞進你的跆拳道服裡。

原諒我，我膽怯，我承受不了你因為我而痛苦萬分，而選擇欺騙你，離開你。否則，就算兇險萬分，我都要緊緊的追隨著你，不再遠離。

原諒我，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所以，走吧，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