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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同樣的步步為營和苦心孤詣。
然而這一次,你卻沒有機會了。凌奕在心中冷笑一聲,對那個喜歡青衣的女子說道,這一次,我不會給你任何的機會。
“你是說……”華歆有些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凌奕道。
“嗯。”凌奕點了點頭,低聲道:“不管是不是有心,你都要離她遠些,免得圖生事端。”
華歆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兩人此時已然走出了福寧河的沿街,步入了慶隆街,同白天的繁華不同,今夜的慶隆街上,十分冷清,甚至可以說有些蕭條。偶爾幾個行人路過,也是向著福寧街的方向而去,而背朝福寧河向東而行的,除了凌奕他們,幾乎沒有其他人。
華歆注意著身後不遠處跟隨的暗探,挑了挑眉,低聲問道:“他們怎麼還跟著?”
“當做不知便好。”凌奕笑笑,轉頭同華歆說道:“回府之後,陪我在院中喝一杯?”
“好。”華歆點頭應了,回握著凌奕的手,同他一道向著城東走去。
兩人行至侯府,已然是定昏之時了,華歆看了看緊閉的侯府大門,突然來了興致,他轉頭衝凌奕狡黠一笑,放開了他的手,然而雙足一點,輕輕地躍上了院牆。
他站在院牆之上,轉過身來對凌奕招了招手,示意他上來。
凌奕見狀輕輕一笑,施展身形也上了院牆,兩人在院牆之上對視一眼,一躍便入了府內。
府內巡邏的侍衛們看到從天而降的兩人皆下了一跳,張嘴便要喊“刺客”,卻在看清來人的時候,啞然無言。凌奕有些無奈地看了始作俑者一眼,卻見到華歆抬頭看著月亮,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只能笑笑,揮手讓侍衛們退下,而後轉過身看著華歆道:“這黑鍋我幫你背下了,你要怎麼謝我?”
“小侯爺這話就不對了,怎地說是幫我背黑鍋呢?好似這事兒你沒有份似的,我真是要冤死了。”華歆有些無賴地笑著,伸手拉過凌奕的手,一邊朝後院走去,一邊說:“夜深人靜的,別擾了旁人的清淨,我們自己入府便是了。”
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凌奕一時之間只能哭笑不得。即便是不好擾了旁人的清淨,也不能如你這般,番強而入吧?凌奕想著,卻沒有說出來,看著華歆的背影,只能苦笑一聲,邁開步伐,跟上他的腳步。
一路上遇到的侍衛和下人見了兩人皆恭敬的行禮,凌奕隨手喚住一個,問道:“魏總管同裕德總管呢?”
“魏總管在賬房,裕德總管去了西苑。”那下人低頭回道。
“還在西苑?”凌奕聞言一挑眉,沉吟一聲開口道:“去將裕德總管叫到我院中來,就說我回府找他。”
“是。”那下人低頭應了,轉身快步朝西苑而去。
凌奕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同華歆對了個眼色,才快步朝著主院而去,華歆跟在他身後,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主子。”裕德聽了傳喚,急急忙忙地進了主院,衝著負手立於荷花池邊的凌奕躬身行了個禮。
“來了?”凌奕回頭看了他一眼,轉身指著池中的荷花說道:“這荷花池填平了以後,你說種些什麼好?”
裕德驀然睜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訊息一般。夫人生前最愛的,便是這不枝不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荷花,自主子十歲之後,只要是有他在的地方,總是有著這樣的一池荷花,那些荷花,就好似主子對於夫人的思念一般,平日裡並不如何顯眼,卻是在無時無刻地昭示著,即使不在人世了,這凌陽候的侯府主母,依然是那個婷然玉立的侯府千金,他的兒子,便是這侯府的小主人。
然而今日,主子卻突然同他說,要將這荷花填平。裕德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到底只喚出一句:“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