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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羽一起玩狗，打遊戲，在桌邊吃飯，還有黑暗中落在額頭上的吻。

他上了樓，先去了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還是以前的樣子。房間裡的每樣東西，都絲毫未變。

他在電腦椅上坐下，開啟了電腦。等電腦啟動後，他又開啟了他和林一羽一起玩過的那個遊戲。遊戲的存檔時間，停在了十年前的那一天。

他關掉了電腦，趴在了電腦桌上。他感覺心臟傳來劇痛，彷彿別人捅了一刀似的。然而，他又哭不出來，眼眶是乾澀的。他的眼淚，早在林一羽的屍體旁流光了。

接著，他去了林一羽曾經睡過的房間。房間一直有人打掃，十分乾淨。

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就在這個房間睡著了，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在床上發了一會呆。

他希望自己能夠夢到林一羽，然而並沒有。

這幾年，他很少夢到林一羽。不過，當他夢到林一羽的時候，他十分希望夢能夠永遠不醒。

然而，夢都是要醒的。

他下了樓，在傭人的服侍下，吃了早餐。

然後他從車庫裡把車開出來，去了x市一中。

x市一中，有的地方還是以前的樣子，有的地方新建了建築物。

李文軒走在校園中，穿著校服的男男女女在他身邊路過。他看著青春飛揚的他們，神色恍惚。

他也曾經是他們中的一員，無憂無慮，以為未來盡在掌握之中，直到命運和他開了一個玩笑。

不過，對於林一羽來說，x市一中大概不是一個快樂的地方。他的一生，充滿貧窮困苦，很少有快樂的回憶。

李文軒去了曾經的高三4班，班裡沒有一個人，大概是在外面上體育課。

他走到了自己以前的座位，桌椅已經換成了新的，不是他記憶中的式樣。而他座位的旁邊，就是林一羽的座位。

離開了教室，他去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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