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入京初登帝宮臺(第1/2 頁)
這是當年那個英姿颯爽的皇帝嗎?根本判若兩人。 “陛下……” 秦愚低了低頭,就開始說話:“啟稟陛下,臣於苦海城十餘載,其中因臣無知愚鈍中魅族圈套……” “朕讓你回來,不是問曾經的。” 秦愚抬起頭,看著皇帝。 “立冬已經過了,你的生辰,也沒有趕上。” “從苦海城至上京途中,出有種種原因耽擱了行程,還請陛下恕罪。”秦愚抬手弓腰。 “何罪之有?”皇帝虛扶了扶秦愚,沉默了一會兒,叫墨硯看座。 宮人們抬著兩張矮椅,一張案,宮娥端著茶壺茶盅,點心糕點備齊,秦愚和皇帝才相對落座。 “你已弱冠,朕當讓你開府入朝,像你兄長他們,也已經晉了王位……”皇帝抿了一口茶,抬眼看秦愚反應。 秦愚沒有說話,只端坐著身子,手指暗暗揣進袖口,摩挲著那隻半片玉珠。 “朕欲封你為桓王,你看如何?” 秦愚聽到這話,立刻抬手:“臣方從南方歸來,於上京而言無德無賢,如若受此封賞,恐怕難以服眾,更無法給年幼的弟弟妹妹們做好表率……” “五郎可知現在大津的局勢?” 秦愚抬了抬眼,又搖了搖頭。 “內憂外患可謂乎。”皇帝沉重的嘆了口氣,然後道:“現下朝內又風雲肆意,朕不是想讓五郎丟了南方的清閒,而是朕的確是需要五郎回來。” “請陛下恕罪,臣有些……”秦愚佯裝不解,疑惑的目光投向皇帝。 “哎……”皇帝太息後,道:“大郎風寒未愈,二郎窮兵黷武太過魯莽,三郎文弱寡言,朕當下是用人之時,可你的兄長們,實在讓朕不放心。況且北方冬地的情況,朕也需要五郎的建議。” “冬地如何?” “長城是在地上長著的,攔不住天上的神物,有邊境百姓見到有龍族之人越過長城,在邊城擾亂治安,邊城刺史下令驅趕不成,不小心將龍射殺,你外公大怒,誓要說法,否則開戰。”皇帝看著秦愚的反應,卻沒有見到秦愚有多大波瀾。 秦愚只是聽到“外公”二字時低了低雙眸,心中雖然不是風平浪靜,但外表要做足了。 “為何擾亂邊城治安?” “五郎此行甚遠,軼事應該聽的不少,傳言說,苦海女上岸了。” 秦愚摩挲玉珠的手指定了下來,他抬起眼睛,對上皇帝的眼神,猶豫片刻,說:“回陛下,臣在旅途之中,曾遇見過一位路人,似乎和苦海女有聯絡。” “是嗎?” “是。” 後來皇帝還是在說讓秦愚上朝的事,但秦愚始終都在推諉,一直到秦愚離開,他也沒有肯定的答應下皇帝的請求。 墨硯說秦愚傻,不上朝他如何跟自己的兄弟們爭,而皇帝不這麼認為。 如今拿一身王侯之衣,就只是一身衣裳,穿上了沉重又礙眼,可如若因功而授,那這身王侯衣服,要穿的多輕鬆得意。 “他不是個傻子,是個聰明人。” “五郎把遇到小悠的事告訴陛下了?” 秦愚坐上輦轎,朝自己幼時住的王宮而去,青君跟在輦轎旁,抬頭問秦愚。 “你看到了?” “是。” 秦愚沒有多言,沒有到宮內,人多眼雜,他不可以說太多的話。 可剛到棠棣宮,迎面就走來一位內侍宮人,帶著一遭的宮人宮娥跪下叩頭:“請五殿下玉安!小人汪昭,如今是內務司分配給您的隨身內侍。” “起身。”秦愚往昏暗的宮內看去,就見到所有起身的宮人開始繼續打掃點燈。他抬腳繞過正擦地板的太監,又抬頭看向棠棣宮的房頂:“我從出生,到四歲時,就住在這裡。” “五郎還有印象嗎?” “沒有了。” “大膽!”汪昭忽然跟被踩著尾巴一樣的朝青君喊:“下賤奴婢,怎可直呼五殿下五郎?!” 青君沒有說話,只是輕輕一笑,等待秦愚發言。 “她可不是奴婢,她是我的老師。”秦愚看著汪昭,冷冽的眼神直傳汪昭的心臟:“你回內務司吧,我不需要內侍。若司監問責,原話回他便是。” “殿下……”汪昭又跪了下來。 秦愚不耐煩的皺起眉頭:“還要我請你出去嗎?” 看著汪昭屁滾尿流的離開,秦愚回頭問青君牧昀何在。 青君回答說還在打點物品。 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