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後胡說(第2/2 頁)
一巴掌。從來都是別人躲著他,九卿小白臉還沒被人如此粗暴對待過,因著燕君萊是個習武的粗人,他也沒在乎什麼禮節,反而更像個流氓紈絝子弟。
被燕君萊打了一巴掌,他也只是摸了摸臉,繼而又沒皮沒臉纏上去,軟磨硬泡著燕君萊,讓她走江湖幹架的時候一定要帶上他。
他說,他父母和身邊的人從小就把他管控得極其嚴厲,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聰明,心眼一個比一個多,他最嚮往的就是外面桀驁自由的俠者世界。
但這是不可能的,身邊的人已經安排好他該做什麼該成為什麼樣的人。
作為一個聰明的人,他不想成為太聰明的人。所以他喜歡燕君萊的性子,喜歡她辦事風格,一件複雜的是在她這裡很簡單——打就完了。
燕君萊沉默,也不迷瞪了,幾乎快合上的眼慢慢清明。
靠說話能辦妥的事,誰願意幹架。
胡瘋子說她,太木了,辦不成事,鬥不過那些人,只有一把力氣。這老鬼有著看穿一切的自負,時常嘲諷燕君萊,會被那些人鍘了腦袋剁成渣。
在他那裡,燕君萊這個廢物毫無用處。
胡瘋子經常提前“那些人”“他們”,可燕君萊不知道指的是誰,猶記得很多年前她問過一次,被耍酒瘋的胡瘋子一腳踢飛,撞破牆摔到外面池塘裡。
如今逼得她一人倉皇面對未知一切,漫無目的,只有聽這老鬼臨終遺言,一直被他提起,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很重要的人。
在燕君萊胡思亂想之際,九卿小白臉一隻手在她眼前晃:“你在想什麼呢。”
“幹嘛?”
“胡瘋子真是你師傅,他當真有外界傳的那麼厲害?”
“屁,橫了一輩子還不是被人用計藥死了。”
“君萊,你是怎麼被你師傅撿回去的啊,他怎麼沒把我撿回去。”他心心念習武的事,卻不知得受多少苦。
聞言,燕君萊撇了他一眼,就他這細皮嫩肉,胡瘋子撿他回去,一巴掌能甩丟他半條命。
五歲乃至六歲之前的事在她腦海中一片空白。
“聽說,我是自己個兒爬到他跟前的,那是五歲的時候。”
“這麼可憐啊”
“這叫求生欲。”
二人後方,不喜酒就好一口煙的人車伕望著燕君萊與九卿這兩個酒瘋子,眼中神情隱晦不明,手中隨時不離手的煙桿,煙鍋裡菸絲火星黯淡。
這車伕低調得過分,讓駱以冰這大小姐尊稱師叔,他都可以淡定擺擺手,說來,這也可以稱為灑脫。
其實,他現在老想對九卿小白臉說一句“去個屁的江湖,給老子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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