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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痛極了,卻在嘴角邊挑起一個淡淡的笑,他的聲音只是軟軟的,有點兒冰冷的味道,&ldo;死了罷了,正合了你的意思,把骨頭都燒成灰,風一吹便散了……&rdo;
景非焰倏然轉過身,狂亂地抓住了雲想衣,狠狠地摔了他一巴掌,硬生生地打斷了他的言語。
雲想衣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嘴唇上的血。他的嘴唇也是灰的顏色,宛若干涸在水中的蓮,偏偏有一抹緋紅的驚艷。景非焰的嘴巴張了張,說不出什麼話,凝視著他的眼睛,那時cháo生雲滅,兩廂憑望著,便似鐵馬金戈踏破了熊熊的火光,撕扯開一片淋漓的痛。景非焰覺得自己幾乎要窒息了,僵硬地鬆開了手,頹然坐在地上。
白須長眉的淨空和尚立在那廂,冷眼看著,搖頭嘆曰:&ldo;罪過罪過。&rdo;僧人披上了緇衣,在坍塌的佛殿前虔誠地跪拜,喃喃地誦起了佛經,木魚羅伽聲。
佛前的火光漸漸熄去,青藍的煙是暗香殘冷,裊裊地上了七重高的天,那頭的曉日出了,也只是慘慘澹淡的一點子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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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想衣掙扎著從夢裡回過了神,睜眼時只見著了朦朧的暗色,原來這一覺竟過了黃昏。風動雲舒,隔了瀟湘的竹簾,月光是一道淡淡的白色胭脂,就那麼淒涼地抹在了茜紗窗畔。黃花眠在了闌幹外,或者就醒不過來。
景非焰靜靜地坐在書案邊,他的眼睛也不曾轉過來一下,只望著窗外的月。月色勾出了他剛毅的輪廓,清冷而蒼白,宛然間高處不勝寒。
雲想衣艱難地起身下了床,慢慢地蹭到案邊,和他對坐著。
案上有小半截紅燭,雲想衣點燃了它,拈起銀簪子剔開了芯糙,燈花明滅,那一點燭淚便淌了下來。搖曳的燭光沉在眼波底下,淹沒那一縷凌亂的痕跡。
總不說話,彷彿沒看見他似的。心跳的聲音、呼吸的聲音,還有月光滑過了指fèng、如流水般的聲音,夜色飄搖如煙雨。
一隻青色的蛾子飛到了燭火邊上,撲稜著薄薄的翅,流連輾轉。雲想衣抓住了它。在眼角邊露出一種柔軟的笑,用手指頭捏著青蛾的翅,湊到火燭中,一點一點地把它燒死。
蛾子的灰燼&ldo;悉悉嗦嗦&rdo;地落在燭臺腳下,燭火舔到了雲想衣的指尖,暗夏的空氣裡瀰漫開焦爛的味道,象是有什麼東西在月光下面慢慢地腐朽。
景非焰猛然一把抓住了雲想衣的手,拉過來。瘦長的手指上還留著那時烈火灼燒的傷痕,膿水從破裂的面板下面滲透出來,血肉都是模糊的。景非焰咬住了雲想衣的手指,尖利的牙齒撕開他的傷口,露出粉紅色的肉,在口中嚼著,&ldo;咯咯吱吱&rdo;地響。
&ldo;很疼……&rdo;雲想衣微微地蹙起了眉尖,低低地道,&ldo;很疼呢。&rdo;
景非焰的霍然抬眼,凌厲的眼神劃破了燭的影子,在他的眉目間掠過一種扭曲的猙獰。&ldo;我想要吃了你。&rdo;咬著牙,他便是那樣一字一字地從牙fèng裡擠出來,&ldo;雲想衣,把你的肉和骨頭都嚼爛了,吞下去,一點都不剩。&rdo;
雲想衣恍惚地微笑,手指從景非焰的口中滑出,抹過景非焰的嘴唇,撫摸他的臉頰、他的眼睛,留下濕漉漉的痕跡。手指尖露出那一點冰冷的溫柔。
景非焰拽著雲想衣的胳膊,打橫抱起了他,把他扔到床上,直接扯下了他的衣服,把他的臉按在枕上,景非焰的身子壓了上去,從後面進入了他。
月光透過白色的紗帳,幾乎要斷了氣的喘息,野獸般赤裸裸的交合。景非焰似乎要把雲想衣生生地撕成兩半,強硬的慾望瘋狂地衝撞著,肉體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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