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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運太衰;一泰是無妄之災,上意難違。老道一生平淡,與世無爭,功德也積得不比誰少,定能過這一關,效法一元、一德兩個老兒,勘破虛境,逍遙於世。」
「一元,若是一元他肯出手,這天劫還抵擋不來麼?」
那長老斜撐起身子,揮手指天,說話間,怨氣外露,語意很是不尊。
「大乘之體出手,有違天律,定遭天譴,師兄他,也是莫可奈何啊,崑崙上古祖師爺們不是警示過後人麼?莫怪,莫怪……」
「算是吧,當年一陽又怎麼說?這千年以來,整個修真界算上他僅有五人修至大乘期引動金仙劫,餘者我等能撐到通天期就不錯了,以他之能,哪裡不如一元了?更不用說一德,當年重劫來的怕有蹊蹺吧,嘿。」
一閒長老聞言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探頭抓住另一長老的衣襟道:「此話何意?說清楚……」
那長老一把甩開一閒的手,歪頭湊近道:「還記得那年麼,海外那邊來了幾個傢伙,他們有過什麼動作不清楚。總之上古傳聞中,有引動四九大天劫的密法,我看一陽是著了人家道兒。」最後一句說的大聲無比,周圍的一堆人都聽見了,紛紛探頭叫嚷,要鬧個明白。
一閒長老環顧大聲叱喝道:「沒事,沒事,這傢伙喝多了,你們都一邊去。」
「我看他們是死心不息,心有餘孽吧。」那長老又低聲湊過道。
「人已去,萬事皆休,這些事不該我們這些老東西插手了,該放手年輕人了。」一閒搖頭垂歎。
「是啊,紫字輩比我們這一代只強不弱,玄字輩更是人才輩出,我崑崙坐定這修真界的龍座了。」
「休提,休提,再來喝。」
兩人隨手摔掉空空如也的酒罈,變法再各自弄出一罈,破開封泥,舉罈再邀。
四周亂石飛崖上下,已經遍地都是空罈酒罐,躺倒了一地的道人。
人已醉,夜更濃,雨還下。
玉霄峰上。
暗夜朦朧,細雨瀟瀟,水榭遊廊上,碧池前,站了一個孤冷寂寥的身影,久久不動,彷彿要融到朦朧的夜色中去。
楊真巍然佇立,心卻躑躅在茫茫天地中,神念若遊絲,遍及整個玉霄峰頭一草一木,一山一石,感受著風雨的涼意和冷酷,渾不顧一身溼透。
歷身天劫,短短的幾個時辰,讓他醒覺到了很多平常忽略的事物。
上山以來,他一直只有一個目標,就是飛的更高,變的更強,可以追上師兄師姐他們的步伐,卻忘了為什麼要飛的更高,變的更強。
為此,他一直漂移流落在仙府各個角落,苦心竭力,克情忘我。
親眼看著一個俯視蒼生的老人隕落於世,不禁想問一問:那就是他要追求的目標嗎?
想及,心頭又被莫名的罪責感漫湧而過,惆悵不已。儘管師父明白無誤的告訴他,一泰長老渡劫失敗,與他無關,毋須掛懷。然而,他卻難過得了自己心中一關。
從認識到終結,區區幾個時辰,一泰長老對楊真來說,依舊是陌生的,哪怕有那麼一點點共鳴或感激的成分,可為什麼還是會難受?就僅僅因為那枚誅魔牌的緣故嗎?
心中有個聲音告訴他,不僅僅如此。
那又是為何呢?追索中,他的神念依舊在峰上一個個角落中溜達。
東閣一間雅緻的臥房內,六耳正蜷縮成一團,睡在榻下;白狐卻幸福的多,正躺在女主人的香榻上,枕頭旁;房樑上的竹籠中,那精力旺盛,且多舌的鸚鵡嘴上被貼了道禁符,垂頭喪氣地打著瞌睡。
那條紫貂呢?順著神念鑽到了隔臨的蕭清兒的香閨,卻是空空如也,佳人不知去向,貂兒正享受著女主人的被窩。
心緒失衡的楊真,一時拋卻了所有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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