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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易完成手術,下了醫囑,脫下手術服就往產房那邊跑,到了之後,他看見產房門口,他媽在等著,來來回回地走,時不時翹首期盼。
他走過去,&ldo;媽。&rdo;
檢媽媽看過來,神情終於有所放鬆,&ldo;忙完了?&rdo;
&ldo;嗯,&rdo;檢易拉著檢媽媽坐下,說:&ldo;我進去看看。&rdo;
&ldo;等一下,你別進去,&rdo;檢媽媽急忙站起來把他拉住,&ldo;倪梓進去之前特別交代,說不讓你進去,她說你進去看著,她反而生不出來。&rdo;
檢易沉默著想了想,只好陪媽媽在外面坐著等。
有兒子陪著,檢媽媽安心了不少,看他沒有露出絲毫焦慮的神情,心裡也跟著安定下來,不再走來走去,就是等的時間有點久。
兩個小時之後,產房的門終於開啟了。
一切順利。
……
星期五晚上,檢詞放了學直接坐車回家,心裡焦急,偏偏路上還堵了十幾分鐘的車,到了家門口,她覺得自己已經把這輩子焦急的份全用上了。
進屋之後,客廳裡沒人,她扔下書包,直接去了主臥,果然人都在裡頭。
&ldo;我小侄子長得怎麼樣啊我看看!&rdo;她湊到檢媽媽跟前,看見她懷裡抱著個皺巴巴的小不點,說:&ldo;是不是要給他補補水啊?&rdo;
&ldo;胡說些什麼呢?&rdo;檢媽媽抱著孫子轉了個身,&ldo;孩子剛出生沒幾天就是這樣的,你剛出生那會兒,乾癟得比他還厲害。&rdo;
生產完有四五天了,倪梓的身體還沒恢復,靠坐在床頭不太敢動,也懶得動,檢易端了盆溫水,坐在床邊幫她擦擦手和腳。
檢詞對新生兒頗好奇,盯著看了很久,忽然問:&ldo;他有名字了麼?&rdo;
一語驚醒夢中人。
倪梓這才想起來還沒給孩子取名字,她看了檢易一眼,他不聲不響地,拿著毛巾給她擦手臂。
檢媽媽特別憐愛自己的孫子,目光無限柔和,說:&ldo;我已經想好了,叫天賜,上天的恩賜,你們覺得怎麼樣?&rdo;說完充滿期待地看著幾個人。
眾人皆以沉默表示不敢苟同……
檢詞靈機一動,&ldo;叫檢查算了。&rdo;
依然無一人敢應答……
檢詞繼續說:&ldo;要不然叫檢票口?檢討書?檢察官?
檢媽媽聽得頭疼,&ldo;你讀這幾年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什麼檢票口?還不如我上天的恩賜呢,還算有個寓意,行了別出餿主意了,讓你哥和你嫂子來。&rdo;
倪梓一直不出聲,是覺得檢易應該有想法了,等著他來說。
簡直是萬眾矚目的時刻,三個人全部向他投以注目禮。
他說:&ldo;晏同,檢晏同,小名叫歸故。&rdo;
&ldo;……&rdo;
同樣的情況再次發生,眾人面面相覷,脈脈不得要領……
檢易沒搭理她們,繼續說:&ldo;要是有第二個孩子,就叫檢應予,小名叫歸裡。&rdo;
檢詞問:&ldo;什麼意思?&rdo;
檢易繼續幫倪梓擦腳,說:&ldo;自己去查。&rdo;
檢媽媽沒意見,反正聽著覺得不錯,抱著孫子自個兒樂呵。
倪梓在詩詞方面沒什麼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