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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rdo;

&ldo;我以為你說過你沒看過報紙，親愛的。&rdo;

這句指責說得柔聲細語。

魯思深吸了一口氣，&ldo;我只是以為你想自己在報上讀到這個，就是這樣。&rdo;

&ldo;你開始對我撒一些小謊了，魯思，你以後不能這樣。&rdo;

魯思猛地抬起頭。這是什麼意思?她的母親肯定不會知道……&ldo;你在胡說八道，媽媽。&rdo;

&ldo;那麼，你認為不是那個流浪漢?&rdo;

&ldo;流浪漢不會穿那樣的衣服。&rdo;

&ldo;人們可以換衣服，不是嗎?&rdo;

&ldo;你讀的偵探小說太多了。&rdo;

&ldo;你也可以殺死一個人，然後給他換一身衣服。&rdo;

&ldo;當然不能。&rdo;魯思又在仔細地看著母親‐‐&ldo;無論如何都不是那麼輕鬆。你說的好像是給洋娃娃穿上衣服之類的事情。&rdo;

&ldo;這很難做到，親愛的，我知道。但是，人生充滿了困難，不是嗎?這並非完全不可能，我就是這個意思。&rdo;

&ldo;我從森斯伯裡買了兩塊不錯的小牛排，我想我們可以就著薯條一起吃。&rdo;

&ldo;你總歸可以在殺死一個人之前給他換衣服。&rdo;

&ldo;什麼?別說傻話了!你不是透過衣服來辨認屍體，而是透過面孔之類的東西。你不能改變‐‐&rdo;

&ldo;如果他的臉上什麼都沒有了呢，親愛的?&rdo;

羅林森夫人溫和地問道，就像在說自己吃掉了碗櫥裡的最後一塊切德乳酪。

魯思走到窗邊，希望趕緊結束這番談話。這讓她感到噁心，而且，沒錯，感到不安。她的母親畢竟還沒有那麼衰老……魯思在自己的腦海里還清楚地記得她的母親提到的那個&ldo;流浪漢&rdo;的形象，她知道那個人(雖然其實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是萊昂內爾&iddot;勞森的弟弟，這個人看上去就是那副德行‐‐身無分文、吊兒郎當的寄生蟲，滿身酒氣，骯髒墮落。不過並非總是這樣。有兩次，她看見他非常體面：頭髮梳得很整齊，面頰剛剛刮過，指甲清理乾淨，身上穿著一件體面的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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