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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眠說,“花尊主,你可願意委託席道長出戰?”
花眠本以為大勢已去,結果樂之揚橫插一腳,大有把水攪渾之勢,想到這兒,忙說:“席道長肯出戰,花某求之不得,只不過……”她盯著席應真,心中拿捏不定,席應真在雲虛手中飽受折辱,若是記恨前仇,一定不會出手。
席應真微微一笑,拈鬚說道:“按說東島內爭,席某不應插手,但這和尚覬覦天機秘術,想讓元人捲土重來,貧道忝為大漢子民,決計不能坐視不理。”
這幾句話擲地有聲,東島眾人為之一肅。衝大師卻不動聲色,淡淡說道:“這麼說,席道長一定要架樑子了?”席應真道:“沒錯。”
衝大師點頭說:“好,第三場算我們輸了。”他突然認輸,眾人大感意外,席應真怪道:“大和尚,你打什麼主意?”
衝大師笑道:“明尊主不是說了嗎?前兩陣一勝一平,第三陣我們即使輸了,也是一勝一平一負,歸根結底還是平局。所以大夥兒再比一場,以三對三,兩局為勝,我方原班人馬出戰,貴方也請再派三人。”
眾人均是面面相對,席應真不由大皺眉頭,苦笑說:“你這和尚太難纏,看樣子,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衝大師笑道:“不敢、不敢。”席應真又問:“你的法號是令師所賜?”衝大師道:“正是。”
“大盈若衝,其用不窮,只從法號來看,令師對你期許甚高。”席應真說到這兒,深深看了衝大師一眼,“和尚,你如此汲汲於勝負,未免辱沒了這一個‘衝’字。”
衝大師笑道:“法號不過說說而已,所謂‘人各有志’,家師志在佛法,貧僧志在勝負,道長與其尋章摘句,不如想一想派誰出戰為好。”
席應真掃眼看去,花眠中毒,施、楊二尊受傷,自己武功再高,也只勝得了一場。對面的三人武功均強,三尊尚且不敵,其他弟子更如以卵擊石。
正在猶豫不決,忽聽葉靈蘇說道:“席道長,我來試試。”席應真轉眼看去,少女小嘴微抿,桃腮蘊紅,秋水也似的眸子透出幽幽冷意。
席應真見過她出手,的確得了雲虛真傳,儘管火候未足,但也不容小覷,想了想,略略點頭。衝大師笑道:“好啊,算上葉姑娘是兩人,不知第三位是誰?”
席應真不及回答,忽聽樂之揚笑道:“第三位麼,就是你爺爺我了。”
老道士一愣,葉靈蘇也很詫異,說道:“樂之揚,你湊什麼熱鬧?比武拳腳無眼,可不是小孩子的把戲。”
“誰是小孩子?”樂之揚笑了笑,“我比你年長,我是小孩子,你就是奶娃兒。”
葉靈蘇雙頰緋紅,啐道:“你才是奶娃兒呢。乳臭未乾,不知好歹,哼,叫人打死了也活該。”
“好啊!”樂之揚拍手笑道,“那我臨死之前,可得喝一頓好奶,啊,不對,喝一頓好酒才對。”
葉靈蘇咬了咬嘴唇,輕聲罵道:“奶娃兒喝酒,虧你想得出來。”
兩人只顧鬥嘴,竟把強敵丟在一邊,竺因風望著二人,心裡無端生出一股酸意,忍不住叫道:“你們兩個鬧什麼?要打就打,爺爺可沒工夫看你們演戲。”
席應真點頭說:“樂之揚,小姑娘說得是,對手武功甚高,你要三思而行。”樂之揚微微一笑,說道:“道長放心,我自有主張。”
葉靈蘇見他胸有成竹,心中不勝疑惑:“這小子一貫奸猾,也許真有勝算也說不定。”
衝大師看著樂之揚,也是拿捏不定,暗想這小子搶走花眠,身法動若脫兔,頗有可觀之處,如今慨然出戰,難保沒有身懷絕技。正想著,明鬥湊上來低聲耳語:“大師放心,這小子武功平常,不足為慮。”
衝大師心中大定,揚聲笑道:“席道長,貴方人馬已齊,大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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