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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南庭慢悠悠地說:“也不可全怪和尚,冷玄逃走之時,你們不追冷玄,偏偏纏住和尚不放,結果鬧了個人財兩空!”
明鬥哼了一聲,說道:“於私,是該去追老閹狗;於公,那寶藏干係重大,平白錯過,豈非以私廢公?島王問起來,咱們又怎麼交代?”楊風來附和道:“明鬥說的在理。”施南庭冷笑一聲,說道:“有道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施某才知道,這句話說錯了,奪寶之恨,才是不共戴天。”明鬥怒道:“施尊主,你這話說誰?”施南庭淡淡說道:“我說誰,誰心裡明白!”
茶社中沉寂時許,楊風來乾笑一聲,說道:“二位何必鬥氣?照我看,這事兒得怪張師侄,他告知我們冷玄在仙月居,結果我們趕到,他卻遲遲不來。今兒若有他的‘夜雨神針’,四個對兩個,未必殺不了冷玄!”
明鬥冷冷道:“張天意那廝陰陽怪氣,我向來看不上眼,沒準兒他也為了寶藏,挑唆我們大打一場,等到兩敗俱傷,他好從中取利!”施南庭沉默一下,說道:“明鬥,大家本是同門,未有確鑿證據,不可妄自猜測!”楊風來忙道:“施尊主說的是,張師侄國仇家恨,比起我們還要慘一些!”
樂之揚縮在一邊,心驚肉跳,但聽三人高談快論,全無喝完離開的意思,正心急,忽聽三人沉默下來,又聽明鬥叫道:“老闆,會鈔!”樂之揚正高興,忽覺肩頭一沉,叫人拍了一下。他心神繃緊,登時跳了起來,回頭看去,只見明鬥笑眯眯說道:“好小子,真的是你!”
樂之揚“啊”了一聲,轉身就跑,剛一掉頭,楊風來板著臉守在前面,再一轉身,又見施南庭捂著嘴輕輕咳嗽。
樂之揚心知脫身無望,只好嘆一口氣,坐了下來。楊風來一步趕上,揪住他的衣襟將他拎了起來,大聲說道:“這小子跟冷玄同座,想也不是什麼好貨!”施南庭忙道:“你不要莽撞,待我問過再說!”
楊風來點點頭,放下樂之揚,施南庭走上前來,打量樂之揚一陣,笑道:“小哥請了,不知足下為何與冷玄同座?”樂之揚急轉念頭,張口就來:“你說那個沒鬍鬚的老頭子麼,我是他的嚮導!”
“嚮導?”施南庭大皺眉頭,“什麼嚮導?”
樂之揚笑道:“當然是逛秦淮河的嚮導咯,三位老爺有所不知,秦淮河大大小小上百家青樓,誰家貴,誰家賤,哪家的姑娘最美,哪家的曲兒最妙,這裡面都大有學問。倘若不知底細,不但花了冤枉錢,玩得也不盡興!”
楊風來將信將疑,“呸”了一聲,罵道:“小子不學好,原來是個臭龜奴!”正要放手,忽聽明鬥笑道:“你別聽他胡說,冷玄是什麼身份?太監逛窯子,有心也無力。”楊風來恍然大悟:“不錯,不錯!”一瞪樂之揚,厲聲道,“從實招來,免得受苦!”
樂之揚不慌不忙,笑著說道:“之前我也納悶,這兩個人怎麼只逛不嫖,聽你們一說,竟是兩個太監。這位明先生說的可不對了,太監逛不了窯子,他們的主子也不行麼?興許他們出宮,本是給主子探路來的。”
那三人對視一眼,明鬥沉吟道:“這麼說,那個人要微服私訪?”楊風來冷笑道:“姓朱的又不是聖人,宮裡面呆膩了,出宮嚐嚐新也未可知。”施南庭撫掌嘆道:“這一下糟了,咱們打草驚蛇,冷玄回去一報,那人斷然不會出宮了。”
樂之揚胡說了一通,但見三人煞有介事,在那兒剖析推理,心裡幾乎笑翻,臉上卻拼命忍住。
明鬥低頭想了想,忽地抬頭說:“小子,跟你同座的小子也是太監?”樂之揚硬著頭皮“唔”了一聲,楊風來點頭道:“無怪他的聲音像個女子。”明鬥哼了一聲,忽地出手,向樂之揚襠下一探,徐徐收手道:“沒有淨身,他不是太監!”
樂之揚心中大罵,但聽楊風來說道:“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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