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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眾人跟到哪兒,不時讓他吹一段曲子、說一段笑話。
人多時樂之揚還算高興,一閒下來,孤寂之感油然而生。他爬上邀月峰頂,環顧四面大海,只見煙波茫茫、汗漫無涯,心想自己年紀輕輕,困在島上與一幫老農為伍,三五年還罷了,若是一生一世,那又如何了得?
他傷感了一陣,尋思如要離開此島,除了習武自強,委實別無他法。東島是釋印神所創,如果靈道人真的打敗過釋印神,那麼學會他的武功,將來遇上機會,大可制服東島高手,奪一艘船逃回陸地。
樂之揚想著抽出笛子,就在峰頂吹起了《周天靈飛曲》。此處山高風大,笛聲傳出數尺,就被風聲壓住。樂之揚好勝心起,故意迎風吹奏,起初笛聲散漫,一遇狂風,登時散亂。吹了幾天,但覺體內一股真氣來回流轉,起初小如蚯蚓,過了幾天,漸漸大如細蛇,行走到大的關竅處,忽又分成幾股,所過經脈暢快、毛孔舒張,使人百骸震動,恨不得丟下笛子,縱聲長嘯一番。
《周天靈飛曲》乃是千古少有的奇功。自古練氣之術,無論釋道儒武,大多從十二經脈開始,逐脈修煉,花費若干歲月,貫通任督二脈,形成一個小周天。而後再練奇經八脈,花費更多時光,貫通這八條經脈,與小周天連線起來,形成一個大周天。到了這個境界,真氣流注全身,自可以拔山超海,做出許多常人難以想象的壯舉。
這樣步步為營,儘管穩紮穩打,卻有許多難以想象的麻煩。修煉者導引真氣,全身的成敗繫於一脈一穴,一開始務求專注,將意念聚集在經脈和穴道上面。可是過於專注,不免患得患失,稍稍導引不暢,難免生出挫折之心、爭勝之念,以至於胡思亂想,生出許多雜念。雜念是練氣的大敵,雜念一起,輕則修煉退步,重則走火入魔,所以自古以來,練成小周天已屬不易,貫通大周天的人更是少而又少,只有某些心志堅強、渾然忘我的人物可以辦到。
修煉務必專注,專注太過,又會生出雜念,這兩者自相矛盾,乃是困擾古今練氣士的大難題。靈道人出身玄門,深諳“無為”之道,由音樂入手,將大小周天的修煉之法納入一套曲子,曲由心生,真氣隨音樂流遍全身,吹奏之人一旦專注於吹奏樂曲,就會忘了真氣流到何處,久而久之,甚至於完全忘記練氣之事,從而也就沒有了任何雜念,輕輕鬆鬆地渡過難關。
樂之揚不通內功,但精於音樂,實在是修煉這門內功的最好材料,如果他練過內功,必然也會在意得失,生出雜念,但他對練氣一竅不通,吹奏時想著的只有音樂,對於真氣的走向聽之任之。這樣一來,正合道家妙旨,無為而無所不為,很快衝破關礙,自成周天之象。
周天一成,妙用頓生。起初樂之揚真氣孱弱,感覺不太明顯,但隨修為日深,真氣變得渾厚,自然周流百骸,開張萬竅,納入天地之氣,躍入了一個全新境界。首先變化的是笛聲,起初遇風就散,難以及遠,漸漸凝成一縷,穿過海風,送出一里之外;其次變化的是體力,樂之揚白天耕田種樹,幾乎不知疲倦,夜裡爬山登頂,也是一縱即上,速度之快,勝過靈猴飛猱。
如果童耀心思細密,不難發現樂之揚的變化。但他終日飲酒,一天裡清醒的時候不過一半,但見樂之揚幹活又好又快,說話知情識趣,遠非那些粗蠢農夫可比,這酒鬼一高興,索性讓他當了工頭,監管一幫老農作息,自己則呆在屋裡,終日長醉,不理世事。
這麼一來,樂之揚閒暇更多,練氣之外,又開始修煉靈舞。技擊為殺戮之道,靈道人悟道以後,便不十分推崇。但他一身武學出神入化,如果完全拋棄,不免有些可惜,兩難之下,想了個折中的法子,將一身武學編入《靈舞》,並不註明出處,但由修煉者自學自悟,習武者從中悟出武功,喜愛音樂的看出的不過是一場舞蹈。
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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