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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破綻就ωεn人$ΗūωЦ在前面,等他搶到之時,曹源拳隨身轉,又將破綻輕輕補上,杜周縱然料敵在先,腳下的步法卻跟不上曹源的變化。
樂之揚看得入神,不由縱情想象,設想自己也在場中,依照席應真所傳的拳理,與杜、曹二人分別過招,應該如何進退攻守,如何剋制對方。
他越想越是有趣,不覺眉飛色舞,臉上一團喜氣,兩邊的農夫看見,都是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小子高興什麼。
又鬥時許,曹源一揚手,飛出一團白亮亮的物事,到了半途,“刷”的分開,勢如漫天寒星,發出嗤嗤異響。樂之揚仔細一看,竟是許多細小鋼錐,曹源用“北極天磁功”吸成一團,擲出時玄功逆轉,鋼錐由相吸變為相斥,形如天女散花,化為凌厲暗器。
杜周料敵在先,曹源揚手之時,他已向後跳開,身子一擰一縮,青綢長衫退到手裡,迎著飛錐一揮,就像是一片青霧罩住了點點寒星。
曹源雙手亂抓,指掌間生出了一股磁力,鋼錐上下跳動,想要繞過長衫,不料杜周的內勁注入絲綢,長衫化為了一面軟盾,勁風所至,鋼錐丁零當啷地落了一地。
曹源心頭一亂,又抓出一把鋼錐,不及擲出,忽聽杜週一聲大喝,長衫雲煙一般急湧而出。曹源視線受阻,冷不防杜周的左掌閃電一般穿過長衫,啪地擊中了他的左胸。曹源連退三步,手捂胸口,面孔一片血紅。
杜周收起長衫,拱手笑道:“曹師兄承讓。”曹源狠狠瞪他一眼,掉頭就走。
杜周志得意滿,返回本陣。他身為新晉弟子,打敗前輩師兄,委實足以自傲。花眠衝他點頭微笑,眼裡流露出一絲讚許。
樂之揚暗道可惜,心想自己若是曹源,上使一招“鯤鵬掌”裡的“排雲馭風”,逼得長衫回捲,下用“無定腳”中的“飛魚撥浪”,反踢杜周的小腹,縱然不勝,也能打一個平手。
接下來的幾組對手實力懸殊,很快分出勝負。樂之揚一邊瞧著,心中暗生納悶。這些東島弟子遠不如想象中厲害,無論勝者敗者,均是破綻百出。有時輕易可以取勝,偏偏舍易求難,放著直截了當的招式不用,反而用一些華而不實的花招,原本一招可定輸贏,偏要虛虛實實,使出七招八招,浪費大好機會。回想三日之前,葉靈蘇長劍獨舞,瀟灑凌厲,綿密無間,比起這些弟子,真是天壤之別。
想到這兒,樂之揚對於東島武學生出了幾分輕視。殊不知,席應真本是齊肩雲虛的高人,若論真才實學,遠在東島四尊之上。樂之揚得他言傳身教,乃是世間少有的奇遇,兩年來的所見所聞,無一不是武學至理,見識眼光大大超出這些尋常弟子。他以席應真所傳的拳理心法,印證東島弟子的武功,好比用吳道子的名畫衡量初學者的塗鴉,自然感覺一無是處。
忽聽一陣鼓譟,樂之揚定眼看去。葉靈蘇排開眾人,走到場上迎風而立。東島上男多女少,葉靈蘇又是女子中的翹楚,此時衣發飛揚,縹緲如仙,眾人屏息而視,鰲頭磯上一時靜得出奇。
半晌無人出戰。花眠一皺頭,回頭叫道:“谷成鋒,你發什麼呆?”話一出口,一個少年男子走出人群,方臉大耳,滿面通紅,衝葉靈蘇行了個禮,小聲道:“谷成鋒見過葉師姐。”
葉靈蘇打量他一眼,說道:“小谷,你好啊。”谷成鋒偷看她一眼,咕噥說:“師姐,我認輸了吧?”葉靈蘇怪道:“還沒打呢,怎麼就認輸了?”谷成鋒苦笑說:“我若勝了師姐,心裡過意不去。”
葉靈蘇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你這麼說是篤定能勝過我了?”谷成鋒連連擺手:“哪裡話,我輸了是活該,萬一贏個一招半式,豈非大大的不敬?”
四周一片鬨笑,葉靈蘇又羞又氣,啐道:“說什麼胡話?你全力出手,若有半點兒敷衍,我決不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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