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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老陽化少陰”的手段,陽亢至極,必定精血焦枯而死。
樂之揚如果死在此間,朱元璋過問起來,冷玄無以塞責,儘管十分不願,他也必須救人。也是樂之揚命大,換了他人,面對如此陽氣,必定無法可施,冷玄的“陰魔指”至陰至柔,正是老陽之氣的剋星。
情勢危急,冷玄不敢怠慢,運指如風,點向樂之揚後心的“至陽穴”。這是全身陽氣所鍾,一旦點中,老陽之氣必受挫折。冷玄只怕傷人,故而只聚起了五成指力,誰知才中穴位,便覺指尖一熱,從樂之揚體內湧出一股灼熱之氣,循著他的指尖鑽入了“手太陰肺經”,幾乎衝亂了他的內息。
冷玄吃了一驚,不及縮手,忽見樂之揚張開雙眼,其間血水充溢,眼神迷亂之中透出一股癲狂,突然一跳而起,向著冷玄一掌拍來。
樂之揚氣血逆行,收束不住,身心至為緊繃,已經到了一羽不能加的地步,指力加身,頓生反擊。他的體內真氣洪勁,早已衝開了冷玄所點的穴道,故此縱身出掌,一股真氣湧向右手,誰料剛到肘間,真氣突然向後一縮,神速如電,勁道十足。樂之揚還沒明白髮生了何事,真氣反衝己身,五臟六腑也似翻轉了過來。這就好比他蓄滿勁力,向冷玄打出一掌,結果不知為何,這一掌一絲不落,全都打在他自己身上。
冷玄見樂之揚跳起出掌,縱身跳開,暗暗戒備。不料樂之揚掌力方出,忽然如受重錘,腦袋向後一仰,身子橫空飛出,只聽卡啦啦一陣響,將身後一張八仙桌壓得粉碎。冷玄不勝驚異,上前一看,但見少年閉眼咬牙、臉色青紫,鼻息有進無出,早已昏了過去。
樂之揚昏昏沉沉、如處蒸籠,渾身酷熱難當,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這感覺難受如死,好在有一股真氣不時注入體內,宛如一道冷泉,澆滅身上的煩熱。
過了不知多久,他漸漸有了知覺,但聽耳邊有人說話。一個聲音尖銳刺耳,正是冷玄;另一個嗓音蒼勁渾厚,卻是席應真。
但聽冷玄說道:“他陽氣太盛,衝突不禁。督脈為‘陽氣之海’,好比陽氣之帥,只有制服其帥,其餘的陽氣才會屈服。”
“不然!”席應真說道,“他全身真氣逆轉,陰反為陽,陽反為陰,他人的督脈統領陽氣,他的陽氣卻流入了任脈。任脈本為陰氣所繫,如今變為陽氣之宗,所以你方才點他督脈諸穴,收效甚微,不妨試一試任脈。”
樂之揚聽到這兒,想要張眼去看,可是眼皮重過千鈞,說什麼也無法張開,不由心想:“席道長怎麼也在……我在哪兒……我究竟怎麼了?”
“不對……”冷玄又說:“任脈為陰氣之淵,任脈受阻,必然陰氣闇弱。他的陽氣本就亢奮難制,如此一定走火入魔。他五臟有傷,倘若二疾齊發,沒準兒要了他的小命兒。哼,席應真,我按你說的出手也行,若有三長兩短,全與冷某無關……”
“你休想推卸塞責!”席應真聲音冷峻,“他之前雖有真氣逆流之患,但卻受阻於衝脈,任督二脈有如雄關大鎖,擋住逆行之氣,使其不至於氾濫傷身。你我都是行家,理應明白,若無極厲害的外力相助,不可能一夜之間打通任督二脈……罷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多說,但你若不將他治好,陛下那裡我自有話說……”
冷玄略一沉默,忽地怒哼一聲,說道:“也罷,我雙指齊下,任脈犯險,就走督脈。哼,這小子一身經脈亂七八糟,找到穴位也不容易,我盡力而為,若有錯漏,老道你也不要窮追猛打。”
“冷公公。”一個嬌柔的聲音說道,“也許你的指力不足……”樂之揚聽到這兒,精神大振:“她也來了……”想要掙扎起來,可是渾身癱軟如綿,連一根小指頭也無力抬起。
“我已用上了六成指力,提至七成,我怕他經受不起……”冷玄說到這兒,沉默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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