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赤條男子(第3/4 頁)
靜了下來。一把刀敲了一個小時的樣子,才算大致完成,眯著眼睛校正了好久,表情才算放鬆下來,看樣子是完成了,遞到我手裡,我也學著他的模樣看了一個刀身,確實是挺直的,不過這東西有什麼用呢?軟踏踏,砍不了幾下就壞了,這老頭怎麼不給刀淬火?據說這個時期是有淬火工藝的!?
皺著眉頭看了好久又想了好久才出聲道:沾火。
老頭也是滿臉疑惑,這幾十年的老手藝被質疑了?想來應該不至於,管事說這人會打鐵,應該是有一把子力氣,這軍營裡不比市井,用不著關心那什麼勞什子的未來,這仗不知道要打到什麼年月,能不能活過明天也未可知,能做好一件東西更是艱難,就不必說誰調侃幾句,老頭學著杜安的口音重複了一句沾火,示意杜安解釋一下。
杜安接過話茬連說帶比劃,老頭也大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找軍需處尋了一個木桶,盛滿了水,將刀身燒的通紅之後慢慢給刀刃沾水,滋滋聲不停響起,最後直接插進水桶,不消片刻,抽出刀來,冒著點點白煙,遞給老頭,老頭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什麼名堂,只好拿了一把要修補的兵器對砍,掄大錘的年輕人拿著另一把刀比劃好,老頭直接揮刀砍了上去,噹的一聲,爆閃出些許火花,要修補的刀砍出一個大缺口,這個沾過水的刀只是有一點劃痕,因為沒有開刃細磨,所以也不存在什麼缺口之類的問題。眾人喜笑顏開,手舞足蹈的,看來很多看似傳承很久的技藝都是困之一域,不曾廣泛流傳,這或許就是這個時代的文化特點吧,生產力如此低下的時代,能誕生出一點點技藝已然不易。
歡呼不久,老頭直接跑出去不見了,其他人都帶著歡喜繼續完成工作,似乎打鐵都不累了似得,這邊無所事事的只好左看看右摸摸。地上有不少生鐵料,敲起來聲音脆脆的,拿個錘子用力敲幾下,就把生鐵料敲開了,茬口泛白,也算是不錯的生鐵,摸摸斷口,相當的喇手,這玩意兒硬度應該很高的樣子,可以做刀具,用來刮研刀口或者開槽,放眼望去都是一些最原始的工具,想來這裡也做不出什麼複雜的東西,就算能手搓出來,工時應該是極長才對......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老頭帶著幾個人進來,都是穿著皮甲,留著長鬚,說長鬚,這不算特點,很多人都是長鬚,不知道是沒刀可以刮,還是特意留的,為首的武將身形還是頗為威武,腰佩長刀,倒是沒有披甲,進了打鐵的棚子,眾人相互打量了許久,這人便開口言到:“本將西討大軍總管李安遠,不知先生名諱?”
“李安遠?總管?”
“是的,李安遠!”
“他們說話都是模模糊糊的,為何你說話我能聽懂?”
“長安官話,跟他們小地方的方言不同。”
“難怪.....“
“不知先生名諱?來自何方?”
“哦,我叫杜安.....”
“杜先生何處習得這兵器冶煉打造之法?”
“額......“
“怎麼?先生有難言之隱?”
“那倒沒有.....”
“先生為何吞吞吐吐?”
“沒有沒有,只是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說......”
“就說這沾水之法,如何?”
“如何?額......我說了你能明白?”
此時李安遠等人,面色逐漸陰沉,完全琢磨不透面前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或者這人是不是奸細,按照醫官描述,這人應該就是個流民,或者行腳的出家人,可現在又通曉這兵器的打造技藝,三句話噎死一群人,實在不好判斷。不管什麼情況,也得壓著火氣繼續問,一方面是對這種技藝的渴求,另一方面是這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的樣子貌似才像那行腳的僧人。不管那一樣都得留下,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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