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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現場觀摩,這樣的場合容不得絲毫的差錯輕忽,心神微亂的廖子魚深呼吸了數次才勉強維持住了表面的平靜。在廖子魚眼裡這個叫蘇卿的女人實在可怕,她不知道蘇卿到底從哪裡知道了些那人的往事,一次次的用著伎倆擾亂她的心神,可她們終究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她不怕的,廖子魚拼命的告訴自己,她廖子魚才不會怕,那人已經死了,死的透透的。
因為是現場切磋,這樣的比試沒時間做大件的玉雕。要知道從畫稿到拋光一整個流程下來,即使是一般的小件,想要做的精巧一整天的時間也只是堪堪夠用,迄今為止,廖子魚也只見過一個人能在短時間裡駕馭得了大件的玉雕,而連那樣神乎其神的手法也是依賴於那人對玉石走勢把握的純屬精煉。
廖子魚和薛老的工作檯上擺放的都是巴掌大的盒子,薛老選的是一方上好的和田玉,玉質白中泛青,細膩,滋潤,行家一瞧就知道是上好的羊脂和田。廖子魚的則是一方纏絲瑪瑙,色紅,質堅,半透明,這樣成色的瑪瑙體輕,質硬而脆,易擊碎,做出的成品會很驚艷,卻極為考校手上功夫,明顯也是藝高人膽大,有備而來。
三人一到,原本喧譁的競技場奇異的安靜了下來,數千人的大場下掉針可聞,目光灼灼下所有人的視線都投放在了正中的三人身上。
玉雕講究形、神、意趣以及巧思,如果技藝相當的大手比拼,其實很難評判出孰優孰劣。因此這回薛家找來做評審的人也格外的多,薛家也留了個心眼,為了避免結果出來後被蘇卿反咬一口說是打了感情牌,薛老親自送了拜帖請來的都是業界有名的淡泊名利的鑑賞師,還是和薛家交情一般的人家。
其中就有上次在祁家比拼時做過評審的王炳生王老王老,王老還是老樣子,一頭亂糟糟的白髮,神態萎靡,只在三人出現的時候抬眼瞅了一眼,接著就仍舊是昏昏欲睡般的耷拉個眼,半點興趣沒有的樣子。
在王老眼裡這所謂的切磋明顯是一邊倒的形勢,連個懸念都沒有,他對蘇卿這小姑娘印象還挺好,其實並不想她這麼衝動下冒然敗北。王老惜才,也是覺得蘇卿栽在今天可惜了,那麼小的年紀,如果安安分分的走下去,將來的前途本該是無可限量了,可非要鬧出這麼一出…
越想王老越是唏噓,那眼皮子耷拉的也越發低垂了。
薛老看蘇卿在原地站著,並沒有動作的意思,帶來的裝玉石的盒子也還沒開啟,不禁有些不耐。
&ldo;既然人到齊了,這就開始吧,蘇小姐是不是該把你的玉石拿出來了?&rdo;
蘇卿淡淡道:&ldo;不急,時間還早。&rdo;
上次在祁家參與過評審的劉長安也在,他好心的提醒了一句,&ldo;是時候做畫稿了,切磋時間是七個小時,蘇小姐不抓緊時間的話,到時候沒做出來成品是要直接判輸的。&rdo;
蘇卿也不急,一樣樣把提前放置到工作檯上的東西擺放好,嘴上還是那句話,&ldo;不急,我有分寸。&rdo;
劉長安無奈,也不再勸,心裡愈加想不通這小姑娘到底哪裡來的這麼足的底氣,專門湊上前去送死。
畫稿是做玉雕時十分重要的一環,直接關乎了成品的意境和巧思,最為考校匠者的眼界,另一邊的薛老和廖子魚已經動手了,兩人走的都是傳統路線,和現代裡用各種油性筆在玉石上勾勒不同,兩人用的是考驗基本功的毛筆作圖。
薛老就罷了,畢竟是幾十年的老江湖,廖子魚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也能行雲流水的用毛筆在小巧的玉石上迅速勾勒,就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了。
看臺上離得遠,有心人都提前準備瞭望遠鏡,專心的盯住兩人的手法,見廖子魚手法老練純熟,沉澱了數十年的玉雕老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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