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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周說:「我也會給你做好吃的。」
臨走前,他又看了看是小姐。
陸西周回去的路上反覆在想做什麼,是小姐要忌大葷只能吃點清淡的,可太過寡淡沒滋味的東西又會引起病人反感,該做點什麼才是最好呢?
他將車子壓在路牙上,進市場買菜,來來回迴轉了幾個圈找到個肩挑扁擔的女人,竹篾編的小圓簸籮裡是幾捆顏色翠綠的鹽白菜,他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回去把鹽白菜淘洗乾淨,切成一厘米見方的小碎段。他刀工很好,刀光劍影間,砧板上整整齊齊排著一行隊伍。
鍋裡先用熱油炒過蔥姜蒜,鹽白菜一扔進去,清爽的氣味立馬充盈開來,闔上蓋子的時候,他撒了一把焯過水的毛豆米。
手機放在一邊充電,開了擴音,隆美爾安安靜靜像個小淑女。
陸西周知道是小姐現在應該還不錯,安靜下來聽的時候,儘管她鼻息微重,但喘息得很有節奏。
他喘出一口氣,一點沒發現自己嘴角揚起來。
唯一奇怪的是陸兇殘,以往陸西周開火的時候,它一早等不及地啃上他褲腿,口水能把四周都打濕,今天卻不見狗影。
陸西周準備好一切,提著東西走出來,這才發現它正五體投地地趴在玄關裡,目光呆滯地看著牆。他拿腳踢一踢,它仍舊不動,已經宛如一條廢狗。
陸西周儘管檢討自己是不是真的對它太苛刻了,還是忍不住憋著笑,開門的時候喊了聲:「要不要一起去看是小姐,隆美爾也在。」
一秒鐘前還是生無可戀的廢狗,這時候猛地一下跳起來,四肢加足馬力,頭一低,朝著門邊的縫隙猛撲出去。
到酒店的時候,是小姐已醒,斜倚在床上摟著隆美爾發呆,聽見有人進門的聲響昂起頭看,發現是他又慚愧又欣慰地笑了:「陸先生。」
陸西周先把狗飯餵給了久等的隆美爾和陸兇殘,這才從飯盅裡取出青翠碧綠的小菜和熱乎乎的大米粥。思忖筷子她可能拿不住,塞了一把勺子到她手心裡。
是薇的人生信條一直是,不值得為一個不值得的人浪費感情。所以婚禮之後她很快調整,心裡一旦判過他死刑,就再也不會為他傷心。
可一旦讓在乎家人失望,或是稍微有個人對她好一點,她就忍不住會心軟。孩子會哭是因為有父母來哄,她現在捧著一碗粥幾乎就要跟個孩子一樣的流下淚。
陸西周在旁看見她情緒轉變的全過程,只是問一句:「要不要來一點鹽白菜?」
陸西周覺得自己很矛盾,既不想看見是小姐情緒低落,又很彆扭地想看她哭鼻子。她一傷心就會眼睛臉頰都發紅,連帶著鼻尖耳廓是染上粉。
他實在不知道是小姐跟官慧比差在哪,論樣貌,是小姐絕對高出一截,論人品,他跟官慧飛過同班組,親眼看到乘務長指著鼻子罵她偷懶耍滑。
又或許男人出軌根本不需要為什麼,因為娶回家的和玩一炮的標準不一樣,前者要精心挑選,後者只要能滿足他們釣魚上鉤、證明男性魅力的弱者心態就可以。
陸西周沒談過戀愛,不知道自己會有怎麼樣的感情體驗,可這樣隨意的愛情觀他不會贊同。如果沒有天長地久,曾經擁有也該全心投入。
房門忽然被人敲響,是小姐緊張地坐直了看向他。
會是誰?
陸西周走前往她碗裡又撒了點鹽白菜和毛豆米,說:「我來開。」
透過貓眼看了看,他臉發白,向著是小姐皺眉:「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插pter 12
貓眼裡,門外人的一張小臉漲得通紅,袖子擼到手肘上,卯足了力氣拼了命砸門。陸兇殘已經拋棄狗飯跑過來,小肉身子繃得緊緊,衝著門外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