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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頭蓋臉的質問沒能讓他生氣,只覺得好笑:「你就為了問這個,專門從劇組溜出來?」
「不然呢?」棒球帽下的雙眼壓抑著火大,「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鴿了整個劇組。」
容柯更覺得好笑了,嘴角洩出一絲譏誚。
自己出軌的時候就是「忙,有事,回頭再說」,以為容柯出軌的時候,倒是不怕得罪劇組了。
「你跟柳青不也睡過了嗎?」容柯不緊不慢地點上一根煙,閒散的態度彷彿在聊日常小事,「我跟閆致你應該也不會介意吧?畢竟你本來就想玩4p。」
「那只是一次失誤,一次鬼迷心竅。但你,」蔣司說,「你是在刻意報復我,這性質能一樣嗎?」
原來出軌還他媽的能分性質。
容柯輕笑了一聲,淡淡抽著煙,順著蔣司的話說:「是,我性質惡劣,所以能分手了嗎?」
這三年的時間容柯學到了一件事,維持一段感情的秘訣就是讓步。
只要有一方願意讓步,那任何事都不是事。
容柯在感情中是很將就對方的那類人,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讓步。出行時間將就蔣司的作息,飯菜口味將就蔣司的喜好。
就算蔣司時常嫌他不紅,對他出去打零工頗有微詞,他也是聽聽就過去了。
畢竟兩人曾經是真心喜歡過。
但現在容柯不願意讓步了,那兩人只剩下唯一的結局——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小巷裡沒有路燈,月光安靜地灑在容柯的臉上,顯得他淡漠又疏離。
蔣司看容柯的眼神裡逐漸帶上了心寒:「你怎麼好意思和我分手啊,容柯?我這些年在你身上投入得還不夠多嗎?給你介紹偶像劇資源,你不去,帶你去時裝周見世面,你掃興。」
「你總是這樣,對我對你的好視而不見。我是養不起你嗎?你非要出去打工。要是被扒出來我們兩人臉上都不好看,你還怪我跟柳青官宣,你捫心自問,我敢跟你官宣嗎?別人一看,容柯是誰,不是工地搬磚的嗎,我該怎麼說?」
關於打工這事,蔣司已經說過無數次了,但容柯還真沒法聽他的。
被經濟公司雪藏後,容柯繞過公司接任何戲都是違反合同,若是公司真要追究,他要賠償收入數倍的違約金。
所以容柯一年頂多隻接一兩部戲,多的也不敢接,就怕鄒瑋拿合同陰他。
但不拍戲的日子他也不能閒著,反正他從大學起就靠打工掙生活費,現在接著打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並且烈火重案的導演文誠曾對容柯說過,做演員要學會觀察,所以容柯並不覺得打工是討生活,反而是觀察人生百態的好機會。
他又怎可能因為蔣司說他幾句,就放棄自己表演生涯的一部分呢?
「還有你的態度也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不紅完全是因為你情商低?」蔣司還在繼續,「鄒總那麼大度的人,對以前的事早就翻篇了,你去賠個禮道個歉怎麼了?只要公司肯給你一兩個影視資源,你還怕紅不起來嗎?」
「但你偏不,你覺得道歉沒有骨氣。我拜託你,你混的可是娛樂圈,骨氣是最沒用的東西!」
容柯沉默地聽了半天,手中的煙也燃到了盡頭。
他把菸頭扔到垃圾桶裡,眼底裡毫無波瀾:「你說完了嗎?」
「沒有。」容柯的態度越無所謂,蔣司的情緒反而越激動,「你最在乎的果然還是你自己吧,我真感覺不到你有多喜歡我。我跟柳青官宣,你竟然連個電話也不打給我,還要我自己去找你,你眼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男朋友?」
簡直越說越離譜。
容柯微微蹙眉,忍不住問:「所以你出了軌,你還覺得我問題更大?」
見容柯終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