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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體質有那麼差嗎，爬過山應該身體會發熱才對，你的手反而更冷了。你穿了幾件衣服。&rdo;

面對段曉的問題，肖鬱軒沒打算回答，而是靜靜地望著遠山。冬天的山頂看上去都是蒙朦朧朧，美得像水墨畫一樣。山間還有分不清是水還是雪的霧氣，飄飄渺渺。&ldo;餵‐‐&rdo;肖鬱軒對著對面的山頂大叫起來，立即聽到好幾聲&ldo;餵‐‐&rdo;的回聲。

人到了山頂之後，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想吼幾聲的衝動，段曉表示理解。她認為肖鬱軒應該在內心有什麼在壓抑著的事情，不過，段曉又看了眼肖鬱軒，能明白他大概是不想說出來。

這麼看山真的是一種少有的體驗，既然沒有日出，天氣也不怎麼樣，可這麼開闊的視野，是在大城市少有。除了喊了幾聲&ldo;餵&rdo;之外，還可以再喊其他的話。像段曉這樣，不知怎麼就突然喊了一句：&ldo;曾躍，你給我去死‐‐&rdo;

對面當然會回過來&ldo;去死，去死，去死‐‐&rdo;

段曉雙手插在腰上，說自己感覺很好，&ldo;神精氣爽，山上的空氣果然比下面好很多。&rdo;肖鬱軒看著她，似乎能明白她的感受。

&ldo;媽‐‐&rdo;肖鬱軒對著對面的群山大喊，&ldo;我很想你‐‐&rdo;

&ldo;想你‐‐想你‐‐想你‐‐&rdo;回聲很老實地把聲音回了過來。段曉記得肖鬱軒曾說起過，他沒有媽。但不知道這個&ldo;沒有媽&rdo;是什麼意思。從小沒有，還是後來沒有，還是‐‐段曉能在肖鬱軒的臉上看到他內心的傷痛。想想還是算了，這種事，他不說，就沒必要去多問。甚至連想也不要再多想。

肖鬱軒靜靜地聽著回聲之後又喊了一句：&ldo;媽，兒子很想你‐‐&rdo;

聽到同樣的回聲，沒來由得讓段曉的眼眶感到了濕潤，肖鬱軒沒有媽媽，他看到別人一家團圓時會不會異常地傷感謝。今天又是年三十年，家家戶戶團圓的樣子，他卻一個人。&ldo;走吧。&rdo;肖鬱軒說了句。

&ldo;哎，走了嗎？&rdo;段曉這才回過神，&ldo;那，下山你也要跟著我，老話講的啊，上山容易下山難。再說還在積雪，你要小心腳下。&rdo;段曉認為自己對山路很瞭解，可事情卻有她意想不到的地方。她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幸好有肖鬱軒扶住了她。

很微妙的扶住了段曉，段曉的整個人都撲在了肖鬱軒懷裡。不知怎麼的，段曉腦袋裡回想的竟然不是危險，而是想到了剛才肖鬱軒說的那句話：對你也是‐‐她自己再腦補上&ldo;懷有獨鍾&rdo;四個字，那是指肖鬱軒喜歡自己？段曉突然就紅了臉，下意識推開了肖鬱軒。

這次肖鬱軒沒有拉住段曉，段曉整個人向後摔下去，肖鬱軒伸手去拉，不想連自己整個人都跟著摔了下去。幸好有厚厚的衣服保護著，兩人身體都沒有受傷。肖鬱軒拍了拍身上的積雪和落葉，說：&ldo;你不說對山上很瞭解，不知道這裡有個坑？&rdo;

&ldo;這不是坑，是山澗好不好，而且這是意外，知道什麼叫意外嗎。&rdo;段曉不想和肖鬱軒爭辯什麼，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從這裡爬出去。可那麼濕滑的山體，怎麼辦才好，而且‐‐段曉看了眼自己的右腳，那裡隱隱作痛，可能是剛才摔下來的時候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