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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著，這顧嶼之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

顧嶼之低低“嗯”了一聲，眉眼稍垂，手心更是一片濡溼。

昨夜……

唇角不自覺的揚起，獨自回味。

***

之後的幾天，顧嶼之帶她去了西衡帝都到處遊玩。

雖說她不喜歡叨擾別人，但是那日偶遇顧嶼之的兄長和大嫂，便受不住盛情邀請，去了顧家吃飯。

不得不說，顧家的男子皆是人中龍鳳，本以為像顧嶼之這般已經是極難了的，卻不料他的兄長顧屹之更是容貌出眾，才華橫溢，看得她不禁看得有些呆愣。

名滿帝都的顧屹之西衡國誰人不知，且更為難得的是此人是一顆罕有的痴情種，自娶了青梅竹馬的寧王之女姜蕎之後，便成為了西衡帝都最好的模範夫君。

出了顧府，初雲忍不住道：“你們顧家的男人可真好？”

“？”顧嶼之完全屬於一種魂不守舍的狀態，特別是……與她相處的時候。

他翻遍了各種醫術，卻是不得其解，後來兄長才道：他這是動了情。

動情。

能讓他動情的女子，再明顯不過了。

可是……

她心裡只有那個曾經傷害過她的男子啊，甚至酒後醉言，都是他。

今日偶遇，也不過是嫂嫂說要見她一面，不然……

初雲的心情極好，“你看啊，你如此熱情的幫助我，自然是好的，方才又見了顧大哥，待你嫂嫂可是體貼入微，瞧著可是如新婚夫妻一般，若有女子嫁與你顧家男子，當然是三生有幸的。”

顧嶼之眼睛一亮，愣愣道：“是……是嗎？”

初雲含笑點頭。

“那……那你……”

“你想說什麼？”初雲覺得他好奇怪。

顧嶼之忙搖了搖頭，“沒……沒什麼，我帶你去明湖玩吧，那裡景色不錯。”

還是……慢慢來吧。

初雲笑容晏晏，“好啊。”

***

又是一個月。

正值西衡花燈節。

夜色妖嬈，各色的花燈點綴這整個帝都五彩繽紛，皓月高懸的夜空煙火絢爛。

初雲立在船頭，看著熱鬧的夜色，心情卻突然平靜了下來。

在這裡待的近兩個月，讓她越來越喜歡這種生活。

沒有楚恆遠的地方，沒有初雲郡主的地方，而她，也僅僅是初雲。

楚恆遠見她突然靜了下來，以為是不喜歡，便小心翼翼道：“若是嫌太吵了，我們可以回去。”

初雲回過了神，看著夜色中顧嶼之的臉，她彎唇笑了笑，“沒有，我很喜歡。”

她又看向泛著漣漪的湖面，上面是盞盞蓮花燈，燈內火光熠熠，點綴這湖面如浩渺星空。

她乾脆坐了下來，脫了鞋襪將雙足浸入水中。

顧嶼之沒想到她會這麼做，一時有些愣住，卻很快轉過了頭，不再看她。

在西衡國，女子的雙足尤為重要，只有自己的夫君能看，雖然這初雲郡主不是西衡之人但是如今這裡，卻是西衡帝都啊。

這樣，委實不妥。

“初雲，你……你還是把鞋子穿上吧。”

初雲一頓，此刻正玩得舒服，抬起一隻玉足，劃出一道優美的水波，故意捉弄般伸腳戳了戳他的小腿，笑吟吟道：“為什麼？”

這水涼快著呢。

顧嶼之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在我們西衡國，女子的雙足，只有夫君能看。”

初雲從來都是不拘小節的，可是如今見他這副好玩的模樣，便覺得心裡發笑，似是想到了什麼，故意“啊”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