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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心莫名其妙跳得飛快。

〃我不想說靜靜的壞話。〃陳飛緩緩地說：〃可我無法坐視他帶給你傷害。就如今天，他若事先解釋清楚，就不會連累到你。〃

〃對不起，我答應過要和你保持距離，我做不到了。〃

〃我喜歡你，一直一直都喜歡你。〃

我身體僵硬，無法動彈。

57．所謂暴力

他的聲音，有如魔咒。〃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我……〃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不喜歡他嗎？不，不是那樣的。〃我喜歡你。〃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可是，一個人有可能同時喜歡兩個人嗎？

恍惚間，陳飛靠在我的肩膀上，劇烈的顫動。我低頭，發現他在笑。

〃對不起。〃他笑著鬆開我。〃我不知道我隨口的一句話，你會這麼當真。〃

我微微一怔。

陳飛攤攤手，像是自言自語。〃這個遊戲我已經玩膩了，現在把她還給你吧。〃

我意識到不對，反過身來，一個人就站在我身後，低頭默默無語。

是靜靜。

我騰的站起來。〃靜靜，你怎麼在這裡？〃

〃是我叫他來的。〃陳飛在身後說：〃有什麼話，不如一次說清楚吧。〃

靜靜看著我，沒有表情，聲音也淡漠。〃我不是讓你和離他遠點？〃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情，靜靜就忽然轉身就走，我連忙追上去拉住他：〃等一下，這個，你聽我說……〃

〃別碰我。〃靜靜甩掉我的手，像碰到髒東西似的厭惡地皺起眉。〃別用碰過他的手來碰我。〃

我呆呆看他：〃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被他討厭了。〃陳飛站到我身邊，語氣輕鬆又無奈。〃他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喜歡搶我的東西，搶輸了，就像現在這樣任性發脾氣。〃

我看著陳飛，心裡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陳偉微笑。〃你以為靜靜真喜歡你？他只是喜歡搶我的東西罷了。感謝我吧，如果不是我一直和你糾纏不清，靜靜根本不會看你一眼。〃

他的笑容依然乾淨溫暖如同天使，他的眼眸澄澈如同透明的夜空。可是，我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的笑容竟然是如此的可怕。

我轉頭去看靜靜，靜靜什麼解釋也沒有，只是淡然道：〃分手吧。〃

我心裡一沉，握緊了手。〃你們的意思是，我只是你們兄弟爭奪的玩具？你們究竟有沒有真心喜歡過我？〃

陳飛語氣貌似很抱歉。〃我從來沒有打算對你認真呀。〃

靜靜的反應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恨恨看著陳飛。〃原來你又在騙我。〃

陳飛手插在口袋裡，閒適慵懶的模樣，輕鬆隨意而自然：〃我本來只是答應範希去認識你而已，被靜靜知道了，自以為是的插進來要搶走你。我覺得有趣，陪他多玩了一會。〃

〃所以我只是被玩弄的物件……〃我覺得渾身都在顫抖。

〃不要難過。〃陳飛微笑，聲音輕柔。〃作為補償，我可以和你交往，一直到我看中下個目標為止？如何？〃

〃所以，和我交往，算是你施捨給我的大恩大德？〃我聽到自己咬牙齒的聲音。〃我該說什麼？謝主隆恩，三生有幸？〃

陳飛清澈微笑，神情是一派天真與無辜。所以說外貌真的會迷惑人，尤其是當外貌與內在天差地別的時候。

我喃喃自語。〃我啊，長得不怎麼樣，就算臉上多了一塊痕跡也不會有什麼區別。〃

〃恩？你在說什麼？〃陳飛天使般微笑著問我。

〃可是你。〃我冷冷看著他：〃臉變形的話，應該就沒辦法去騙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