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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胖子走了過來,他說前邊的路有問題,讓我過去瞧瞧。我接過望遠鏡,按照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就在距離我們兩公里左右的地方,不知道為何出現了一處巨大的地陷,直徑將近有三四百多米,地陷周圍密佈著高低不平的青色山丘,看上去與整片駝峰山的景色格格不入。所謂水深臥龍,山高藏精,如此特別的地貌風光下必定蘊有玄機。
&ldo;那還等什麼,抓緊時間上路。&rdo;胖子扛起老揣的揹包大步邁向山林深處的青丘群。這段路我們走得很急,沒有任何停歇,老揣落在隊伍後邊,顯得有些吃力。shirley楊故意放慢速度,在旁照應。
來到青丘腳下後,我讓大家停下了腳步。胖子朝前看了一眼,皺起眉頭。
&ldo;怎麼不走了?&rdo;shirley楊好奇地追上來問。
&ldo;不好走,容易出事。&rdo;我指著兩座青色山丘之間的小路說,&ldo;這條路是後天開鑿出來的人工天險,山崖上修了工事。你看崖壁上的黑點,那是瞭望臺,也可以用作烽火點。瞧這個架勢,咱們九成找對地方了。&rdo;
&ldo;那還有一成呢?&rdo;
&ldo;沒什麼,我這個人比較謙虛。&rdo;我朝shirley楊笑道。她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轉身去扶老揣。
&ldo;不礙事,我能走。&rdo;
&ldo;你說這話哄鬼呢,白條汗都快流成河了。&rdo;胖子架起他的胳膊,&ldo;省著點力氣,回去逗兒子。這裡有哥兒幾個罩著,你放一百二十個心。&rdo;
我注意到老揣的臉色已經由最初的蒼白轉為蠟黃。這不是一個好兆頭,他身體裡的血液正在逐漸喪失生命力,如果繼續持續惡化,那保不準在進入鎮庫之前就先交待了。老揣見我在看他,掰開胖子的手,站了起來。我欲言又止,拿起望遠鏡蹲在一旁觀察夾道小路。依我的經驗,山崖上起碼應該修有四到五處鳥瞰點。但從目前我們所處的位置,只能勉強看見三處。
&ldo;看個鳥啊!八百年前的古董了。&rdo;胖子搶下我手中的望遠鏡,擱在面前看了幾眼,&ldo;崖上的工事早朽了,除了鳥窩連屁都沒有。要是怕埋伏,我們可以繞路。&rdo;
&ldo;其他幾條路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rdo;我仔細想了想,青丘群自身就是一道天然屏障,以此地為聚落,易守難攻,只需要把守峰群之間的小路。就算我們現在換一條路,也未必會比眼前的安全。&ldo;擇日不如撞日,一條道黑到底吧。&rdo;
入了青丘小道,氣溫陡降,心頭像壓著一塊秤砣。身體兩側高聳的陡壁無形中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越抬頭看,越覺得山頭隨時會壓下來。先前目測的時候,我覺得小路最多四五百米的樣子,誰知道走起來異常艱辛,腳下到處都是溝壑碎石頭,稍不留神就會受傷。shirley楊對青色的岩石似乎很感興趣,她逐漸放慢了腳步,最後索性停了下來。我走了上去,看她有何發現。shirley楊抬起手臂,指著我們頭頂上的巖壁說:&ldo;那裡的崖面凹凸有致,橫截面圓潤光滑,原先應該有一座壁雕。不知道為什麼被毀了。&rdo;
我隔著爬在崖面上的枝杈,透過縫隙仔細觀察了一陣兒,發現青巖上確實有不少鐵器敲砸的痕跡。而shirley楊所說的&ldo;壁雕&rdo;上更是傷痕累累,早已看不清原先的面貌。猙獰粗糙的鑿痕與青丘一同暴露在大自然面前,經歷了長久的風吹日曬,生硬雜亂的紋路逐漸變得柔和,與巨大的青丘巖峰融為一體。如果不是shirley楊看得真切,我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ldo;我想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