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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後一共就兩間房,連個燒水的柴房都沒有。雖然入春,但山裡的夜晚寒冷無比。老揣事先為我們準備好了新被褥,又用水泥、磚塊砌了一方可以懸鍋的小灶。他媳婦對於這種簡陋的住宿環境十分過意不去,堅持要求和我們換著住。我忙說:&ldo;嫂子你別見外,屋子收拾得夠舒坦了。一會兒添點柴,我們還能熱酒喝,比住外邊自在。這都快11點了,老揣今天喝得有點大,你趕緊帶他回去休息。&rdo;老揣為了證明自己神志清醒,大力揮手,對我們高喊道:&ldo;我沒喝多,我記著事呢。楊小姐,你屋子裡有尿壺,晚上別往外跑,太荒了。哈哈哈,就在床底下,我特意找來的。&rdo;
他這一喊,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老揣他媳婦拽起他的耳朵直往外拖,臨走時不住地向shirley楊道歉。shirley楊尷尬地揮手道別,見人走了,又轉過頭來,瞪著大笑不止的我和胖子。
&ldo;笑什麼笑,嚴肅點!&rdo;我掐了胖子一把,對shirley楊敬禮道,&ldo;報告首長,警衛員小胡、小王已經到崗,請首長去裡屋安心休息。&rdo;shirley楊抱著被褥進了內屋,我和胖子則和衣躺在外面的一間小屋裡。床鋪雖然老舊,但褥子底下鋪了許多茅草,既厚實又溫暖,睡在上面輕飄飄的。我倆有一茬兒沒一茬兒地聊著,想起了當年插隊時的時候,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半夜時分,我睡得迷迷糊糊,耳邊傳來了陣陣似哭似笑的歌聲。我翻了個身,以為自己在做夢,這時,臉上忽然感到一陣刺疼。我睡意正濃,揉了揉眼睛,不耐煩地爬起身,一睜眼,差點嚇得跳了起來。我床頭不到半米的地方,直挺挺地站著一個披頭散髮、光著腳的女鬼。我剛要喊,那女鬼&ldo;呼&rdo;的一聲飄到了我跟前,冰冷的手捂在我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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