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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告訴他真相，讓他自己來做出抉擇。

&ldo;小遠，把黎叔叔留下的那本相簿拿出來。&rdo;

&ldo;好！&rdo;黎遠馬上開啟櫃子，一陣叮鈴咣啷的翻找之後，最行李箱的最下面掏出了一本牛皮封面的相簿。上面的紋路已經乾澀裂開，顏色也變得灰黃陳舊，這是一本沉甸甸的相簿，記載著黎巍然年輕時候的歲月。

林清越快速翻到其中的一頁，這是十分特別的一頁，別的頁面上都是幾張照片拼湊在一起，可只有這一頁，上面只有黎巍然和寧鶴並排站在一起的上身照，而右邊還有一首詩：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自打黎遠見到這本相簿起，就對這張照片和這首詩感到十分疑惑。因為它和那個年代的結婚照太相似了，尤其小叔眉目清秀，一雙鳳目狹長柔媚，看上去比很多姑娘都要美麗。寫下這首情詩的自然也是小叔，因為父親的字跡沒有這樣柔和娟秀。

&ldo;這照片……怎麼了？&rdo;

林清越略微沉吟了一會，想起了黎巍然去世後的情景，當時的黎遠正在整理父親的遺物，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現了相簿的存在。

&ldo;還記得你找到這本相簿時說的話麼？&rdo;

黎遠歪著頭想了想，&ldo;記得，我說這怎麼這麼像結婚照啊，小叔長得真好看。&rdo;

林清越點點頭，然後凝視著黎遠說：&ldo;把照片拿下來，看看背面。&rdo;

照片的背面藏著什麼秘密嗎？黎遠疑惑了一下，還是照他說的小心翼翼地將照片撕了下來。

翻到背面，他看到了一行同旁邊的情詩有同樣字跡的話：黎巍然、寧鶴於1980年5月20日喜結連理。

黎遠把照片放在手裡，反覆地默唸著那行字，眼睛越瞪越大，到最後眼珠子都快要跳出來。

&ldo;這、這……這不會是小叔的惡作劇吧！&rdo;除了這個他實在想不出有第二種可能性。

林清越走到沙發前坐下，示意黎遠與他並排坐在一起。黎遠連忙跟了上去，把照片的背面擺在他面前說：&ldo;這怎麼回事，寧鶴不是我爸的弟弟麼，他們、他們怎麼會……&rdo;

&ldo;小遠，我接下來要說的事也許會讓你感到匪夷所思，但這是真實的，除了這張照片，我家中還有許多可以證明他們夫妻關係的東西，只是為了怕你發現，暫存在我家而已。小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麼？&rdo;

黎遠張大了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光是&ldo;夫妻關係&rdo;這四個字對他來說已經是晴天霹靂了。

林清越將照片捏在手裡翻到了正面，指著上面年輕的寧鶴說：&ldo;你還說，這個家裡和你長得最像的不是黎叔也不是黎雪，而是沒有直接血緣關係的寧叔，&rdo;他描繪著寧鶴漂亮的鳳眼，那是他和黎遠唯一有區別的地方，&ldo;你和黎雪都沒有母親，你們只有兩個父親。&rdo;

這下黎遠的大腦徹底當機，他絞盡腦汁想要理解林清越的話，卻發現以他的腦容量實在做不到這麼高難度的事，只好直接求助於對方：&ldo;什麼叫兩個父親，如果你說他們是一對同性夫妻的話，我還能理解，不過我和我姐總不可能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吧。&rdo;但如果父親深愛著小叔，那為何會如此痛恨同性戀者？這實在是太矛盾了。

林清越搖搖頭，&ldo;也許我應該換個說法，寧鶴才是你們真正的生母。&rdo;

&ldo;啊！！？&rdo;黎遠激動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