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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木籤上的薄膜,祁夜就見上面寫了一句話。
一般來說,如果臉皮夠厚,那真心話就比大冒險要刺激很多,反之亦然。
昏暗的光線只能辨別處幾個字,等祁夜拿著打了光的手機照上去,才看清到底寫了什麼。
而此時蕭程看著祁夜,眯起了眼。
他的大拇指下意識摩挲著初遇時就從未換過的寶格麗戒指,想是在等待什麼,或者說的確是在期待著什麼。
正常來說,每個人在這刻多少都會有點緊張,但蕭程卻絲毫沒有這樣,要說他的神情,是放鬆到會讓人產生錯覺,覺得他能坦白一切的那種程度。
相反地,看清這句話的祁夜卻莫名神經緊繃起來。
把藍色簽放下後,祁夜抬起了頭,一下對上蕭程的眼睛。
他們的距離拉得很近,鼻尖幾乎要撞上,甚至還能感受到對方略顯急促的呼吸。
「真心話。」祁夜的聲音不知為何微啞起來,他嚥了下口水,然後看著蕭程,一字一頓地問道,「蕭教授,你目前……有物件了嗎?」
作者有話說:
就在跟前呢。
第十六章
其實木籤上寫的並不是祁夜剛問的那句話。
他看著寫在上面的問題,主動把男/女朋友換成了物件這個詞。可能是太過於謹慎了,不過仔細想想,其實也沒差。
而蕭程似乎是被這個問題愣了一下,他的眉眼在昏暗燈光下勾勒出一種獨特的美感,鋒利感在此時慢慢褪去,更多的是鍍上了一層柔和的神色。
「蕭教授。」祁夜就是笑,撐著腦袋看他,「給個答案唄。」
蕭程沒回答他,而是開了瓶啤酒。
德國的弗林伯格。
仰頭喝酒的時候,幾滴酒順著他的脖頸流下,微微沾濕了胸口的衣領。
祁夜坐在一旁,觀察著他的神色,恨不得多學一個讀心術出來。
要說蕭教授是精英呢,高手從來都是不動聲色的,但在這一刻,祁夜卻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這麼簡單。
比起之前的從容不迫,似乎有點緊張,就像是這個問題問在點兒上了,充分發揮了真心話這個遊戲的價值。
怎麼說呢,這神色祁夜總覺得有點熟悉。
就像是在哪兒見過。
哦,他想起來了。
往近了估計和那次下午送松香時他的神色差不多吧,當時對著蕭程可緊張了,又得極力掩飾著,強撐著不被發現,但做什麼就焦慮什麼。
要是往遠了就是老生常談了,和學生時代堵在教室門口塞情書沒差。
這樣想的話,那姑娘估計蕭程挺喜歡的,否則也不會這麼緊張。
怔愣的功夫,蕭程把整瓶都一飲而盡了,他用手扯了下濕漉漉的衣領,像在掩蓋剛才的失態。
祁夜依舊是看著他,儘管也有說不出的緊張,但仍是笑:「真心話如果不說也行,得換三瓶酒。」
蕭程看著祁夜,微動了下薄唇,欲言又止。
「沒事兒,你看你這遊戲就不如我了。」祁夜隨便扯了一句,起身走到裝滿啤酒的箱子那兒。不知為什麼,步子晃悠了點,可能喝多了吧。
拿著開瓶器正要開呢,就聽到蕭程在他身後開了口:「其實……」
得,手也跟著同步了,開始抖了。
祁夜閉眼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對著蕭程。不經意間,又對上了那雙細銀邊鏡框後的眸子。這一次,蕭程連著眼尾都帶了正經和認真。
「祁夜。」蕭程站起來,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祁夜嚥了下口水:「嗯?」
從小到大,別人完整叫他名字的次數算是屈指可數,基本是犯了什麼錯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