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都將她貶妻為妾了,還不會虧了她?顧揚靈沉默地望著窗外光禿禿的月桂出神。
話再多也無用,總是要自己個兒想通了才好,嫣翠憂心忡忡地去給顧揚靈沖了一杯蜜茶。剛端過去抿了兩口,外頭一陣腳步響,有丫頭打起簾子:「二爺來了。」
顧揚靈立時皺起眉來,將茶碗往嫣翠懷裡一塞,素了一張臉兒恨恨看向窗外。
她是一點兒也不想看到那張臉!
薛二郎走進門,看見的便是面無表情,沉默的好似一座雕塑的冷漠少女。唇角一勾,走過去挨著少女柔軟的身軀坐了下去。
嫣翠來不及行禮,又見兩人相處曖昧,忙垂了頭縮了肩忙忙的退了出去。
「不高興?」薛二郎歪著頭,伸手要去勾那俏生生的下巴,顧揚靈頭一偏,堪堪錯開。
薛二郎也不惱,從懷裡掏出一個綢緞錦帕包裹的物件兒,笑眯眯開啟,託到顧揚靈面前,溫聲道:「這是我專門叫人新做的,上面的寶石是我一顆顆親自挑的,金託用的也是上好赤金,這雕制『福』字的白玉是南國進貢來的上好佳玉,我好容易淘換了一小塊,都用在這上頭了,瞧著可歡喜?」卻是一支鑲寶石赤金福字簪,說著便要往顧揚靈的髮髻上試戴。
顧揚靈卻是勃然大怒,這是把她當成外頭的粉頭流鶯一流來哄騙了,一把推開,冷著臉道:「我顧家雖稱不上富貴,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不過一個簪子罷了,用得著你假惺惺來一一道明,我又不是見錢眼開,見著個簪子還會投懷送抱不成?」說著便要從羅漢床上下去。
薛二郎的性子自來強硬,哪裡由得人在自己跟前撒野使性子,更別提還是他後院兒裡的女人,一把揪了過來,按在羅漢床上。
顧揚靈下意識便攥緊了揪住自家領子的那隻手,強硬有力,筋骨錚錚。
「你要做什麼?」顧揚靈瞪著眼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惡狠狠的。
薛二郎將簪子隨手一拋,指尖落在少女粉潤如春日杏花般嬌嫩的唇瓣上,輕輕一撫,低下頭去。
身子被人狠狠擁住,灼熱的氣息隨即從四面八方決堤般湧了過來,顧揚靈立時奮力掙扎,卻被狠狠地鎮壓,有力而富有彈性的唇瓣湊了過來,目標明確地吻上了自家的嬌唇,顧揚靈絕望極了,她遊魚一般左右扭動起來,兩條腿在空中亂蹬,可沒有用,那唇時重時輕,帶著薄荷的氣味強勢地吸走了她所有的溫度。
似有若無的淡淡清幽讓這個吻充滿了難以言語的魅惑,薛二郎再一次迷醉了,這樣突如其來的迷戀,是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的。
薛二郎離開了那嬌唇,仔細打量著懷裡的少女——不過是個吻罷了,那少女卻已經哭紅了眼睛,原本清亮透著不馴的眼瞳帶著醉人的迷離,她正在抽噎,嬌小的身軀輕微地顫抖著。
「二爺——」窗扇被輕輕叩了兩下:「西府林大爺來了。」
薛二郎在少女的額上落下一個輕柔的親吻:「晚上我來尋你。」說著放開手臂,人很快便起身離開了內臥。
顧揚靈將衣袖蓋在臉上,羞辱的感覺肆虐著她的靈魂,她忍不住大哭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薛三郎是個憋屈的病少年,心比天高,奈何身嬌體弱,被哥哥一刺激,要扭曲了腫麼辦
第6章
那一夜,薛二郎並沒有如約而至,可顧揚靈依舊鑽了牛角尖,整個下午她都在默默垂淚,然後決定絕食明志。
嫣翠急得不行,頭上直冒火,可她好話說盡,顧揚靈卻恍若未聞,死屍一般躺在床上,連氣息都彷彿輕了許多。嫣翠沒法子,便去問那新來的婆子,詢問她可要把這事告訴給二爺聽。
婆子姓趙,聽了嫣翠的話翻了個白眼:「信兒早就送了去,總歸餓幾日也要不得命去,且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