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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溫言,你想聽實話嗎?」
手機對面的人沉默了,這一刻,答案兩人都心知肚明。
「我知道了,但如果因為這個你不來的話,我還是會有點失落,我們還是好朋友。」張溫言嘆息了一聲,很輕卻又很重。
林聽眼睛有點酸澀,她仰頭看著天花板,嚥下許多疑問。
為什麼高中時期他那麼幫著自己,為什麼高考結束後主動邀請她來參加畢業旅行,為什麼又特意選在她的老家。
彎月鎮她只對張溫言和雲旎說過,他明明對她已經這麼曖昧這麼好了,卻又為何在她決定主動捅破窗戶紙的時候,看到你和她唯一厭惡的人在一起糾纏的模樣。
她不是強硬要求他喜歡自己,只不過厭惡這種吊著自己卻又輕描淡寫的他。
林聽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看得開,也許是自小期盼父母的陪伴與愛,但卻一直落空後掉盡了眼淚。
那個時候她不過才小學,林聽便知道了人生的第一個真理。
有些人,有些事,是不值得自己掉眼淚的,沒人會珍惜,唯有愛自己才是終生浪漫的開始。
林聽:「當然,還是朋友。」
對面響起了一道熱烈的笑聲:「溫言,你和誰在說話呀?是林聽她們嗎?」
「對,她們有事不來了。」
「那可惜了,我特意準備了蛋糕,要切蛋糕了,你快來吧。」
「好。」
張溫言湊近手機,說:「那我先去忙了,你們也注意安全。」
「好。」林聽乾巴巴地應了一句。
張溫言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李玥對林聽來說,做了多麼過分的事。
「嘟嘟——」電話結束通話了。
林聽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情,人生廣闊,總會有新的風景。
她回到座位的時候,三人都已經吃了起來,落座時,林聽似乎感受到一道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她。
林聽沒抬頭,只是默默把手機放到一邊。
雲旎問:「張溫言說什麼了?」
蘇寅琛馬不停蹄接上:「男朋友?」
「不是。」林聽扯了一個笑容,「我們班長而已,問我們聚餐為什麼不去。」
雲旎饒有興趣地問:「那你怎麼回的?」
「我說,臨時有個聚餐,更重要。」
蘇寅琛:「突然覺得自己被重視了。」
謝忱毫不猶豫地戳破:「人說重要是打圓場,你夠自戀的啊。」
「論自戀可比不過你。」蘇寅琛道,「介紹一下我哥們,合城一高就沒有比這位更能裝且自戀的人了,人送外號,花瓶。」
因為合城一高的鮮花都想往裡插。
雲旎在她耳畔耳語幾句,大概意思是說,他們是重名的。
林聽聞言,看向謝忱,似乎也想到了合城一高的那位大佬,只不過介於當時的傳言,林聽突然明白了。
這位大哥應該是和他們學校的大佬重名,但是實力並不怎麼強悍,導致被人叫做「花瓶」。
林聽印象中謝忱的身份應該是大腹便便的眼鏡學霸男。
林聽頓時有些佩服,在這種比較下掙紮下來,毅力可圈可點啊。
思及此,她舉起飲料杯子對謝忱比了一下:「看來你也挺不容易的,乾一杯吧,話不多說,都在酒,哦不,水裡了。」
看著林聽怪異的舉動,雲旎第一反應就是覺得,自己閨蜜氣急攻心,這是受了刺激!
而謝忱則是以為,林聽因為表白失敗而在發洩。
只有蘇寅琛覺得,這妹子能處啊,竟然一眼看出來他兄弟以前挺不容易的!
隨後,三人也默契地舉起來杯子,和她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