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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遲衡瞪大眼睛,岑破荊咧嘴一笑,“放心,第一波就被梁鬍子率兵打回老家去了,簡直不堪一擊。但亂軍主心骨還在,這幾天會糾集更多亂匪,目標直指夷州城。”
遲衡睜大了眼睛。
“那場戰亂中,一個領軍受傷,所以紅眼虎被派去頂替,統領二千人。一萬精兵剿匪,過兩天就要行動。”岑破荊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圈。
琢磨了一下,遲衡疑惑地說:“一萬多精兵傾城而出,全去剿匪?”
“還有一個頭領率三千精兵駐守夷州城,以備不測。咱們倆率著黑狼守在衙門府附近,隨時聽令。”岑破荊支著腦袋,“梁鬍子這次是下了狠心,不把夷山霍斥那一窩亂匪剿滅,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起來,夷州那窩亂匪有些歷史了。
早在七八年前,夷州太守無能,判出了一起大冤案,殺了一家霍姓人,漏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逃了出來。這少年叫霍斥,逃到夷州城十數里外的夷山裡躲避,不知怎麼地,糾結了一窩同樣走投無路的人,當起了山霸王。霍斥最恨的就是當官的,沒多久,就領著百餘人殺進了夷州城,將太守砍首示眾。
流水的亂軍、鐵打的亂匪。
雖說夷州城來了好幾撥人當頭,可無論是誰,霍斥總會時不時地領人來襲城,將城裡財物洗劫一空而去。說來也奇,霍斥很有些本事,招攬了那些走投無路的人,為他出生入死。被剿了好幾次,他手底的人還越來越多了,之前僅僅是烏合之眾的“匪”,現在少說也有幾千上萬人,他自封為“霍王”,他的屬下都叫他“霍大王”。
梁千烈剛佔領夷州以來,霍斥也襲過,被狠狠打了回去。據說霍斥本人還被梁千烈的流星錘砸到了腿骨,消停了五六個月,大約傷好了,前幾天竟然又洶洶來襲了。
所以,梁千烈勢必要拔了這根毒草,一除後患,二是殺雞儆猴。
遲衡若有所悟:“全部剿滅嗎?梁校尉怎麼佈置的?”
“兵分四路,一路扼守夷山的入口,三路殺進去。”岑破荊琢磨了一下,繼續說,“紅眼虎說他這一路是扼守夷山的東入口,其他三路由梁鬍子親自統領安排,怕事情洩露,梁鬍子沒細說。看得出來,為了威震四方,他這次是勢在必得。其實,這訊息擋也擋不住,百姓不是傻子,看不出風頭?剛才出門去買了個塊豆腐,那磨豆腐的都在說:這幾天有大動靜了,準備收攤子回家歇著,就怕把霍斥惹惱火了,又殺進城來。”
“普通人家管誰當頭,打戰就是禍害來了。梁鬍子準備什麼時候進攻?四五天後?”
岑破荊壓低了聲音:“我琢磨著不超過三天。”
遲衡凝眉,總覺得不太對勁,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為了威震霍斥,梁校尉把這次的聲勢造得很大?”
“這倒沒有,剿匪這事能沸沸揚揚?”
遲衡疑惑地說:“這就對了,風聲走得這麼厲害,霍斥能沒有耳聞?再拖個兩三天,只怕他早就做好應戰的準備了吧?再者,梁校尉是奇兵出身,擅以少勝多,以奇取勝,出兵前都悄無聲息。浩浩蕩蕩的出兵,可真不像他的風格。”
“不一樣。以浩然正氣出兵,對亂軍來說就是一種撼動,那些投靠他的人,看到王朝之軍的氣勢,說不定就自動投降了。”當然是說笑而已,岑破荊收了不正經的笑,“招安,當然是最好的。能人,能收則手,如果霍斥臣服於顏王軍的威嚴之下,那是一舉兩得?左昭說,梁鬍子曾經直面擊敗過霍斥,霍斥對夷州城的襲擊更多是一種試探。良將擇木,霍斥說不定也希望能成正軍呢。”
這樣也可以?
想想也是,霍斥是被逼上夷山的,不是生性暴虐。若能收為己用,梁鬍子求之不得。
咕咕兩聲響打破沉思,遲衡不好意思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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