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5 頁)
岑破荊眼疾手快,急忙把紅眼虎壓住:“少說點,那是遲衡的發小,什麼貓膩不貓膩。”
紅眼虎掙扎要起來,岑破荊怕他回拳,壓得更緊。
“遲衡,你也一邊去!說說你身上還能少塊肉?嘴長別人身上,還不讓說說了?”岑破荊一邊壓一邊衝曲央使眼色,想不到曲央事不關己就在旁邊看著。
紅眼虎罵罵咧咧:“老子就說,咋啦!沒事還怕人說?老子又說啥了!”
這一拳,遲衡莫名的激憤消了大半,坐回了原地。
岑破荊把紅眼虎牢牢禁錮在旁邊,輕飄飄地說:“遲衡臉皮薄不經說,別什麼話都往外噴……遲衡,你也是的,明知道知道紅眼虎就愛過過嘴癮,有口無心,剛才的時候,也說曲央臉白身子白,那有什麼要緊,曲央都不氣,是不,曲央?”說罷,還朝曲央一笑。
這下,曲央的臉掛下,果然,更白了。
拿起刀柄往紅眼虎身上狠狠一戳,雖然是刀柄,那也是帶勁的手,只聽見紅眼虎一聲慘叫:“孃的,你們這麼兔崽子狗孃養的,都來欺負老子一個是不!放開,都給老子放開!”
說罷掙扎著要起身,馬車哪裡經得起這番折騰,四個軲轆就地顛簸起來。
馬伕大吼一聲:“都亂動什麼,不想坐的滾下去!”
遲衡繃不住笑開了,岑破荊也哈哈大笑,連曲央都破冰而笑,紅眼虎也一邊罵一邊笑,一時間嬉鬧的笑聲震天響。
如此一來,四支黑狼由四個頭領領隊,梁千烈可專心練普通千兵。
四人有心拔得頭籌,均十分賣力。亦因四人性格不同,梁千烈說岑破荊帶的隊穩而巧,遲衡帶的隊肅而狠,紅眼虎帶的隊疾而野,曲央帶的隊鬼而厲,各有千秋,不一而足。
不知不覺到了六月中旬,天氣熱得冒煙,遲衡早早收了隊,跑去林子裡乘涼。
平日乘涼的兵士不少,今天可巧,只有病秧子曲央在,穿一領黑衣,坐在大樹底下扇風。遲衡過去挨邊坐下,他嫌熱,早脫得只剩一灰色寬腳褲,納悶曲央卻還穿得嚴嚴實實,只有領口比平時敞開得大。
“曲央,包這麼嚴實不嫌熱?”遲衡搭話,平素見得少,說得少。
曲央搖頭。
想起紅眼虎的打趣,遲衡不由笑了:“你聽過木蘭從軍的故事沒?就是那女扮男裝混入軍營十二年的奇女子。”
曲央挑起眉:“怎地?”
遲衡上下挑眼看:“你平常穿得這麼嚴實,該不會是……”
曲央舉刀給了他一刀柄:“滾。”
面無表情,遲衡卻知他並不是惱,嘻嘻一笑,捱得更近了些,舉起一把破蒲扇給曲央扇了扇:“包得跟粽子一樣,你真不熱?看你的汗都溼透衣裳了,脫了跟我一樣吹吹風,多舒服!”
能不熱?曲央汗珠子往下流,被這麼一扇涼快了,抱著刀,嘴邊竟然有一絲笑意。
遲衡一邊扇一邊說:“你的刀哪買的,制鐵坊裡不見你這一款的?”
要說曲央的刀,比三人的都小,也沒什麼花飾,奇的是刀刃帶著極細的勾,若是入肉,能將人活活疼死,刀如其人,詭譎。曲央閒閒道:“朋友打製的,別處沒有。”
難怪遲衡沒見過。
二人默默無語了半晌,曲央忽然說:“馬上,就開戰了。”
遲衡訝然。
夷州風平浪靜,何來打戰之說。雖偶有亂軍作祟,都無關大局,梁千烈帶兵平亂,平得比亞麻還齊整。但說起來,梁千烈是提過元州久攻不下,同為顏王軍,助一臂之力是毋庸置疑的。
想不到遲衡這麼簡單一句,曲央嗤之以鼻:“不是相助,是被迫。梁鬍子一直堅持先平濘州再平元州,但拗不過比他官大的。如今元州令顏王軍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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