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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想象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整個過程。”
松宮戳到了昭夫他們最大的痛處,昭夫想,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他真的不知道,不,事實上他現在是有所瞭解了。因為我剛才在給警察打電話前已經大致上把情況跟他說了,不過之前他應該對此一無所知。星期五那天他不知是去那裡瞎逛了,很晚才回到家。這些我昨天也告訴你們了吧?我兒子回來時我們已經把屍體轉移到院子裡,上面還蓋著一隻黑色的塑膠袋,他應該注意不到。”
“而且,”八重子從旁插話道。
“他平時都把自己關在房裡,除了吃飯和上廁所外都不會出來,所以他是不會關心半夜裡父母在做什麼的。因此我想他現在一定是受了打擊,腦子裡一片空白了。畢竟還是個孩子,我們告訴他這些事以後,他又鑽進了自己的房間。能不能拜託你們讓他一個人先靜一靜?”
她在“還是個孩子”這句話上加重了語氣,昭夫也在一旁幫腔。
“他這個人怕生,和第一次見面的人都很難搭上話,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還太小。所以,我想他是幫不上警方的忙的。”
昭夫想,決不能讓警方把注意力轉移到直巳身上。他們夫婦在研究對策時,也一致認為這點是至關重要的。
來回看了看夫婦二人的臉後,松宮答話了。
“這也是為了慎重起見,說不定他也隱約感覺到了一些什麼。而且如果事情真的如二位所說,那麼按照我們的規矩,是要向所有有關人員詢問情況的。”
“他也算……有關人員嗎?”八重子問。
“既然和你們住在一起,那麼您兒子就屬於有關人員的範疇。”松宮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說的話一點也沒錯,昭夫夫婦也知道他們不可能使直巳完全遠離警察。但是他們希望能儘量強調他和案件沒有關係,並且還是個孩子。
“您兒子的房間是在二樓嗎?要不然我自己過去看看?”
松宮的話使昭夫感到緊張,他必須要阻止對方這樣做。讓直巳一個人面對警察是危險的,這也是他們夫婦一致認同的事實。
“我去叫他。”八重子說道,她的想法可能也和昭夫一樣。
“請問,”昭夫說,“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在這裡也不方便好好說話。”他瞟了政惠一眼。
松宮的表情顯示出他似乎考慮了一番,然後回答道:“也對。”
他們來到了飯廳,昭夫鬆了一口氣。他覺得如果當著政惠的面說這件事,直巳一定會狼狽不堪,他當然也知道父母是在讓患有老年痴呆的奶奶替自己頂罪。
“請問,”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後,松宮發問道,“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嗎?就是說您母親以前也曾傷害過別人或者毀壞過東西嗎?”
“是啊……也不能說沒有,畢竟她現在是那副樣子。她經常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可結果卻給我們添了麻煩,比如摔東西什麼的。”
“可是田島春美小姐說,您母親平時並不會大鬧啊。”
“哎呀,這都是因為她面對的是我妹妹,她只在我妹妹面前老實。”
聽到昭夫這樣的回答,年輕的刑警表情中帶著疑惑。
樓梯上傳來下樓的腳步聲,這聲音實在談不上輕快。
直巳動作遲緩地出現在八重子身後,他在T恤外面罩了一件連帽衫,下身穿著運動褲。他兩隻手插在運動褲的褲兜裡,像往常一樣姿勢難看地弓著背。
“他就是我兒子直巳。”八重子道,“直巳,這位是警察先生。”
經過介紹後直巳仍然低頭望著腳下,沒有看對方的臉。他躲在母親背後,彷彿是要藉此遮掩他那瘦小的身軀。
“你能不能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想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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