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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語道了謝,熟練的找到了陳言的房間,推門進去。
她進去的時候,陳言正坐在床上,疊著衣服,跟她媽剛剛一摸一樣的動作,放在陳言身上,卻怎麼看怎麼不習慣。
實話實說,陳言是個很好看的男孩子,瓷白的肌膚,濃鬱的眉毛,眼角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樑,天然的紅唇,笑起來還有好看的兩道括弧,但是卻不顯女相。
因為常年打籃球,手臂小腹都是緊實的肌肉,但是穿上衣服卻顯得很瘦。
此刻他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眼睛裡還帶著疑惑,陪著那雙桃花眼,白語饒是看了這張臉這麼多年,也還是被驚艷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陳言看見來人是白語以後,直接低著頭繼續整理衣服。
「我這不是聽說你要去石城讀書啦?來看看你麼?」
白語一邊說著,一邊嫻熟的走到陳言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陳言把疊好的衣服放在了身體的另一側,給白語讓出了位置,白語坐了下來。
繼續說道,「真是捨不得你呀,唉,想想我們,從小共經風雨,同歷磨難的光輝歲月,就要一去不復返了,真是害怕做夢哭醒啊。哥們,你一個人離家求學,在外面千千萬萬要照顧好自己,不然我會心痛的。」
還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
也是這樣,陳言收拾行囊的手慢慢停了下來,一雙瞳色極深的桃花眼微微向上一勾,笑的有些莫名的痞氣,看著對面雖然言辭悲壯,但是眼角眉梢的笑意毫無掩飾的白語,悠悠的說了一句。
「你要是可以把你上揚的嘴角稍微往下壓一壓,我興許還能信你幾分。」
「啊?太明顯了麼?」
陳言沒有搭理她,繼續低著頭整理行李,一旁的行李箱開著,裡面已經放進了大大小小的日常用品,有洗漱的,學習的,還有一些鞋子,衣服都已經疊好在床上,估計等會兒也會被放進去。
「話說,你什麼時候啟程啊,哥幾個好給你辦一場送別晚會呀。」
「沒事,不必那麼興師動眾,知道的曉得我是去讀書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去就義呢。」陳言看著對面女孩興奮的眉眼,調侃道。
但是,看著對面這個沒良心的人,陳言突然覺得自己不好受,也不能太便宜了她。於是,眉毛微微一挑,故作傷心的語氣說道。
「但是,白語,你覺不覺得,你有點過於開心了,我一個人去外地念書你就那麼興奮?」
聽著話,白語剛剛有點上頭的喜悅,稍微冷靜了一些,看著對面男孩平日裡寬闊有力的肩膀,今日卻被一襲白衫襯託的有些瘦削加上不同於往日的沉靜,自己的良心也慢慢的開始發現。
想想也是。
雖然他走了以後,自己偷吃冰棒不會有人告狀,偷偷讓小槿寫作業也不會被抓包。但是設身處地的想想,他還這麼小,就要第一次遠離父母家人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多少內心也是惶恐不安的吧,然而自己身為他最好的朋友之一,卻還這麼幸災樂禍。
屬實有點不應該。
而且說實話,他除了偶爾嘴巴有點欠,愛打小報告以外,對自己也沒什麼不好的,他其實真的是除了小槿以外,自己最好的朋友了。
想著想著,自己的良心就痛了。
白語有意識的把原來咋咋唬唬的語氣放輕了,又蹲在地上,幫陳言把在床上收拾好的東西一件一件整整齊齊的放到他的行李箱裡,慢慢說道。
「你其實也不用害怕,你學習這麼好,老師肯定很喜歡你,只要老師喜歡你了,你過去以後一定不會被同學欺負的。但是你也別掉以輕心,最近什麼社會新聞上都說有一些校園霸凌,裡面也有好學生的。所以,你過去以後,最好還是先把你的大爺的脾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