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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妃娘娘真是深受帝寵。”他道,“我說你先前撲近的時候,陛下駕前的影子們怎麼一個都沒出現,原來陛下連影子都交給你使用。”
慶妃得意的笑了笑,然而笑容只展開到一半,便即收住。
寧弈手掌一攤,掌間一塊“如朕親臨”金牌熠熠閃光。
“影子只遵御令。”寧弈漠然道,“而天下,現在是我的。”
慶妃倒抽一口涼氣,兩個影子守衛看見那金牌,默不作聲一躬身,立即消失。
慶妃絕望的撲在天盛帝榻前,寧弈微笑上前來,將她已經失了真力的身子一腳踢開,癱在牆角動彈不得。
他立足她身前,俯身看眼神絕望又憤恨的她,眼角掠過那個孩子,淡淡道:“當年那夜莫名其妙死在我懷中的孩子,是你讓人射死的?”
那夜知微將孩子交給他,他準備立即派人送走,不想轉過一個巷角時,一支冷箭射來,當即射死了那個嬰兒。
那孩子死在他臂彎,所有人都以為,慶妃的孩子,死在他的手下。
卻原來,是她派人殺的。
慶妃不答,冷笑一聲,面有得色。
那一夜那一箭,殺的何止是用來做代替品的韶寧之子?殺的更是鳳知微和寧弈之間最後一次託付的信任。
一個大成後裔鳳知微,一個欺騙她的寧弈,都是她的仇人,怎麼能讓他們聯手同心?
真正的報仇,不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殺戮,是讓想要相愛相親的人,不得不痛心決裂。
“那孩子是誰的?”寧弈冷冷盯著她,慶妃對他嫵媚一笑,輕輕道,“死在你手上,你不知道是誰的?不過不管是誰的,只要鳳知微認為是我的,就夠了。”
寧弈沒有笑意的笑了笑,隨即一把抓住了那孩子。
“別動他!”慶妃臉上的得意之色立即蕩然無存,她沒有力氣,就去抓寧霽腳踝,聲淚俱下哀求,“殿下!殿下!您苦心撫養淇兒這麼多年,情同父子……您忍心他當著您的面遭害……救救他……救救他……”
寧霽臉色一變,想要上前一步,寧弈霍然回首,冷冷道:“老十,你若想害死你六哥,儘管上來。”
寧霽身子僵住。
寧弈不再理他,牽著那孩子,微笑靠近榻上咽喉呵呵作響的天盛帝,他不似慶妃慌亂,一眼便看出皇帝被封了啞穴,隨手便解開。
天盛帝解開啞穴大聲咳嗽,神情越發委頓,寧弈在他耳側輕輕道,“父皇,老七終於來了,帶了一批私軍困在江淮帝京之間,千里疲軍,其間又幾次被埋伏偷襲……呵呵,您放心,他一定會死在洛縣之前的。”
天盛帝身子一震,低低的“啊”了一聲,迴光返照心思清明,他此刻已經明白,寧弈害怕他繼位後,七皇子乾脆在南部擁兵自重,另成割據勢力,所以故意讓慶妃放出訊息,引得七皇子不顧一切千里回京,勞師遠奔,哪裡經得起他有備埋伏?
這個兒子的城府之深,本就罕有,如今不過再領教一次罷了。
天盛帝唇角露出一絲苦笑,看向榻下那個孩子,寧弈既然趕到,自然什麼變故都不會發生,他啞著喉嚨,伸出手,輕輕,帶點哀求的道:“讓朕看看……看看他……就看看……”
寧弈牽著那孩子的脈門,指尖微微一按,那孩子臉上血色一湧,隨即便成雪白,寧弈微笑著將那孩子的手遞在天盛帝掌心,輕輕道:“……看吧,父皇,其實兒臣也覺得這孩子根骨很好……您要願意,把皇位傳給他也是上策……只是剛才兒臣替他把脈了……這孩子怕是活不過七歲……”
他含笑盯著天盛帝眼睛,柔聲道:“真是可惜。”
天盛帝剛要觸到那孩子的手指,聞言臉色一白,手指頹然落下,瞪著寧弈,半晌憤聲道:“孽子……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