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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的耶戈爾和當時給他餅乾吃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好不好?他像一把埋在雪地裡的刀,無論克羅託如何喋喋不休都置之不理。
如果是在戰爭中,這樣的硬骨頭克羅託一天能打服十個。但是他是絕對、絕對不敢動耶戈爾的。
說到底,帝國已經勝利了,像耶戈爾之流已經完全失去利用價值,皇儲之所以希望他配合,就是為了能夠在審判後特赦他,這前提是耶戈爾必須公開發表接受帝國統治的宣言。
成年人的世界可真複雜。
遊競最近也不好過。戰勝敵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困難的是讓兵戈相向的雙方團結起來。他之所以在拿下奧菲斯之前,先用執政官的身份罷免那些涉及到厄科國偷襲的官員,架空元老會,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帝國天然不具備對這件事進行審判的合法性——那些人對於共和國來說是叛國的罪人,而對於帝國來說不過是曾經見利忘義的盟友。
而即使在摧毀了奧菲斯原有的制度之後,他還是需要使用部分舊政府的人員,他們的合作會使帝國的接管更加順利,但這又會傷害到帝國部下們的利益。
讓所有人都滿意並不容易。
尤其是蘇瑟,他直接闖進了遊競的辦公室,要求遊競處死陸名揚。
「我一無所有,遊競,也不在乎這個國家是否會被拖進深淵,殺掉陸名揚,除非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只是一個佔用了這具軀殼的外星人,遊錚的日記上記得清清楚楚的。你的統治會立刻被推翻。」
遊競統治的正當性其實一直在被質疑,整個天琴座都知道他是遊不殊的兒子,怎麼又會突然成為帝國皇室的繼承人?坊間流傳最廣的說法是他是遊不殊當年在皇宮裡撿到的孩子,這個說法看似恰當,但不免對遊不殊的光輝形象有所折損。
而且,遊家父子差不多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事實該怎麼解釋呢?
遊競相信蘇瑟幹得出來,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脾氣,還一直在被人欺騙,被父母、被耶戈爾、被遊競,甚至遊錚。
他靠在椅背上,仰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你可以自己和陸名揚去談一談。」
「我不想和他談,我只想讓他死。」蘇瑟尖銳地說。
「我就這一個要求,如果之後你還是想殺了他,我會讓你動手的。」
蘇瑟知道真相之後,還會不會想殺了遊錚,遊競不知道。但是他得知真相的時候,的的確確想手刃了這位大哥。
他察覺到不對是言靜也被送回之後,他的傷勢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而陸名揚沒有任何理由對一個叛將手下留情。
也就是那個時候,披著陸名揚皮的遊錚確認了皇儲的身份。
阿爾戈斯請降的密信上只有兩行字:「別慌,大哥幫你。」
「我一開始就有所預感,齊知聞的後代,出現的時間又太過恰好。而且,」遊錚眼中閃過一絲哀傷,「你露出的那雙眼睛,太像齊知聞了。」
遊競懷著期盼問:「那老爹呢,老爹是不是也還活著?」
遊錚沉默著,半天才開口說:「我也是回奧菲斯之後,才知道父親……」
遊競摘掉面具,雙手捂住了臉,耳邊遊錚還在說:「我本不想把你牽扯進來,我給了你一條命,你助遊家已經度過了一關,已經扯平了。但我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你會留下來替遊家復仇。」
遊競抬起臉,微微拉扯嘴角:「你沒有想到,我真的把你當成哥哥,把老爹當成父親了吧。」
「你不要誤解我的意思,」遊錚微微皺眉,臉上露出困頓的表情,似乎不知道如何去表達,最後笨拙地走上前抱住遊競的上半身,拍拍他的頸背,「你也是我唯一的親人。」
「如果皇儲換成別人,我不會投降,不會幫助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