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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大,聽花雁隨的口氣應該很想進入壘州的。
精神為之一震。
遲衡多了一分把握:“顏王軍氣勢如虹,連連攻佔了三個州。壘州是一個孤州,拿下是遲早的事。花君與朗將是好友,他日的絲鹽生意,只會更無往不利!”
花雁隨但笑不語。
“倘若花君願意出一份力,賣些兵器給我們,生意也好儘早續上。”
“賣?”花雁隨笑,“這是你們朗將說的?”
不是。
可遲衡很堅定的點了點頭:“我們朗將早有這個意思。今天我來是借武知縣一事,與花君挑明的,等我攻下壘州,一定與花君一併還了。”
花雁隨目光如炬:“還?這也是你們朗將說的。”
“有借有還,自古之理。”
花雁隨低頭沉吟,手指劃過嘴唇,半笑不笑:“顏鸞會說這樣的話麼?再者,花家的砂鐵雖有不少人光顧,你們朗將可一向是不屑的。顏王軍進攻夷州時,本君就有意向,他可是斷然拒絕,寧願赤手空拳去打也絕不買本君的。”
遲衡守不住了。
朗將和花雁隨到底是有多深的交情?
不是看上去很好嗎?
感覺明明淵源很深的樣子,為什麼說到交易就像了無牽掛呢?再者,朗將不是也想和花雁隨合作嗎,怎麼會不屑和拒絕呢?遲衡梳理記憶中的點滴,確定,朗將是很有意向的,只是,貌似條件未談妥而已。
縱然如此,遲衡還是沉穩笑道:“招兵買馬一事,朗將已全權交給了我。就是不說,也是默許的。”
花雁隨瞭然:“你是擅自做主。”
遲衡狼狽。
“空手套白狼,還給本君畫的是紙上之餅。這種買賣,就算本君答應,本君的總管和大掌櫃們也是決計不敢答應的。”花雁隨笑了,長長的睫毛蓋住了修目,“遲衡,今天五味樓特地做了百秋筵為你接風洗塵,閒雜事等就放到一邊,難得浮生,如此的閒。”
睡在花府偏堂,望著超級奢麗的客房,遲衡悶著一口氣。
翻來覆去。
思量著如何才能打動花雁隨的法子。
次日,晴空萬里,遲衡逮著機會就和花雁隨講述顏王軍的英勇,如何馬踏平川所向無敵。花雁隨依舊笑著聽著,直白拒絕著。
一連三天,均是如此。
饒是遲衡天天口若懸河,花雁隨依舊是斜斜臥榻,波瀾不驚,雲淡風清。遲衡都急上火了,眼看已入十月,這邊一點兒動作沒有。發大水迫在眉睫,稍微遲緩幾天,再想做什麼也不一定能來得及啊。
加之天氣出奇的好,陽光燦爛。
疏影橫斜,花府的景色比世外桃源還叫人心動。
若非遲衡見過莊期的本事,他都要懷疑所謂大水,一定是信口胡謅的吧——不是要懷疑,其實他心底也開始動搖了,都是硬撐著。可喜可賀的是,花雁隨竟然也沒趕他走,還愛問他矽州濘州苦茲郡的風土人情,尤其是苦茲,他倍覺好奇,聽到郡王的打扮時,更是津津有味。
如此這般,三天,遲衡都要以為自己成說書的了。
第四天,就在遲衡又磨嘴皮子的時候,等來一封信:朗將的快報。
他欣喜若狂。
花府的侍衛將信報者引進來,來不及多問,遲衡急切地拆開信函,一封是給自己的,一封給花雁隨,信函很厚——遲衡原封不動遞給花雁隨。
89英雄折腰
【八十九】
給遲衡的那封信函,簡潔明瞭;上書兩行字:兵器全賒;以壘州之鹽五年免稅為交易;糧草全借,以武知縣隨意採挖圈田為交易。
及一個大大的“秘”字。
再沒有任何多餘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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