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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我帶人去叫陣,不信他不出來。”
見他恨到骨子裡,遲衡納悶了:“我看崔子侯一舉手一投足都挺有禮的,沉默寡言,也沒耍陰招也沒撂什麼狠話,不知道是哪裡讓你這樣氣憤了?”
到底是憋不住話的人,岑破荊道:“我見過他。”
舉座皆驚。
“早年,我流浪到夷州邊界,餓得不行,就在路邊死人堆裡扒拉東西吃。好不容易扒到了一塊餿了的乾糧,沒進嘴裡,一個鞭子就抽過來了,登時我的手就腫了。抬頭一看,騎馬揮鞭的就是他,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當時是不知道他就是崔子侯!”岑破荊恨得牙癢癢。
這麼巧?
遲衡憋住笑撩撥他:“崔子侯不像飛揚跋扈的人,別是記岔了。”
岑破荊反問:“這麼個人,你能忘記?”
“哈,咱們記的事不同。”
不出兩個時辰,岑破荊果然只領著千餘兵就叫陣去了,崔子侯沒理會,吩咐弓箭手儘管射箭,只見那密箭如雨一樣射落。
岑破荊叫囂了一會兒,無奈收兵。
眼看天黑,點燈繼續罵陣。
來來回回如此這般折騰到二半夜,容越扛不住了:“遲衡,岑破荊是不是瘋了,咱們圍攻木子縣時,也沒這麼密集的,要打就全軍上,不打就歇著,他時不時領兵光罵不騷擾有什麼用,我看崔子侯沒被罵出來,咱們得被凍死了。”
“嗯,再罵下去就到子夜了,你先回去睡。”
“你呢?”
“岑破荊跟打雞血了一樣,我不放心他一個人。人的勁頭還真是恨出出來,我看岑破荊不把崔子侯教訓一頓,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容越樂了:“姓崔的以逸待勞,誰教訓誰還不知道呢。”
100挑燈劍下
【第一百章】
子夜後;岑破荊還不甘心;竟然又領著百餘精兵到城牆邊溜達。遲衡看他都快走火入魔了;自然很不放心;緊隨左右。
畢竟崔子侯一看就是很傲氣的人;這般挑釁;豈能忍受?
且說漁水城這晚出奇的安靜,城樓上也不射箭了,唯有地上的白雪泛著亮光,映得刀光寒冷,很是詭譎。遲衡騎在馬上,琢磨著這陣勢有點兒怪;往常漁水城再怎麼當縮頭烏龜,對罵和對射箭還是有的。
忽然間;城門轟然而下。城門內兵戈肅殺。飛馬奔出數百人,跑到遲衡兵陣前迅速橫豎成列,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中間一人,自然是崔子侯。
岑破荊大喜:“遲衡,姓崔的終於出來了,我就猜紈絝子弟當不了龜兒子受不了氣。”
遲衡卻叫苦不迭,崔子侯身後的兵士還源源不斷的出來,那陣勢,絕絕對對的以多欺少,再不逃就來不及了。可岑破荊根本就不走,反而鞭馬上去,直接就戰。那邊崔子侯也沒客氣,飛馬出來,一杆槍耍得飛快。他不耍花槍,槍槍利落有力,與他的人一樣看著又傲氣又有底氣。
兩陣兵士肅穆。
崔子侯估計也是憋了一股氣,二話不說槍槍戳岑破荊的心窩子。他騎的是千里烏,只見馬蹄飛快如烏雲一般,竟是不怕雪一般。岑破荊卻不行,他的馬終究還是在雪地裡施展不開,閃躲都慢了些許,這一慢,使刀就很費勁了,只有招架之力。
一寸長、一寸槍,崔子侯連發十幾槍,逼得岑破荊連連後退,毫無反擊之力。
遲衡一看不妙,急忙鞭馬上去。
崔子侯的副將一看情形,立刻也鞭馬出陣援助崔子侯來了。四人很快打作一團,刀與槍等兵器在靜夜裡鐺鐺作響。遲衡也吃虧在馬力上,他的雪青馬何時在雪裡戰過,自然吃力。
崔子侯已佔上風,岑破荊還要逞能。
遲衡急忙道:“破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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