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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實在沒用,所以最好的幫忙方式,就是不要去幫倒忙。”何太平如此厚顏無恥的撓著頭,但心裡也湧上淡淡的感動。女團長金月雖然年紀不大,卻獨立支撐著父親留下的演藝團。而這一次為了償還父親生前的債務,她又帶著簡陋的演藝團前往科西嘉,希望能夠在那裡的演藝團競賽中獲得獎金。
而除了這種令人欽佩的堅毅之外,何太平還從這位女性身上感受到久違的親情。雖然自己一直沒有出力,但金月卻沒有什麼責怪的意思,反倒會抽空來照顧。比如剛才的兩塊燻肉,想必就是她從自己的配給食物中省下,特意拿來慰問新弟弟的。
但兩人之間的脈脈溫情並沒有持續太久,僅僅幾分鐘後,一位團員就從營帳外匆匆闖入,惶急的呼道:“團長,黛娜突然不見了!”
“什麼!”金月吃了一驚,愕然站起身來。被稱為黛娜的歌舞演員是這個落魄演藝團的頂樑柱,全團沿途收入的三分之二都要靠她來贏取。而今天下午的演出,金月也特意安排黛娜上演壓軸節目,但就在即將上演的這一刻,這位女演員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
“你確定是失蹤?在四面都找過了嗎?”雖然湧起了不祥的預感,甚至隱約能猜測到黛娜失蹤是拜那位老對手所賜,但金月仍然抱著最後的希望如此問道。不過那位團員的回答卻讓她徹底墜入深淵——黛娜不但消失不見,而且連行禮行頭也一併帶走,只留下一張寫著“對不起”的小紙條。
幾分鐘的默然無語,金月魂魄盡失般的跌回到座位上,聽著帳外傳來的歌舞聲與喝彩聲,她不禁露出了無言苦笑。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曾經與父親結下仇恨的天堂演藝團,想必不願意看到吉祥演藝團的復甦,因此藉著這個機會挖走了黛娜。看來那位安吉拉團長,為了當年的折辱之仇,也費了不少心思。
而他的計劃當然很成功!這樣一來,吉祥演藝團不但無法完成今天的演出,而且即便到了科西嘉島,也會在演藝團競賽中敗下陣來。按照金月原本的設計,是打算讓黛娜在競賽上表演新設計的歌舞劇,藉此贏得獎金來還清父親遺留的債務,但眼下的局面,恐怕……
“苦苦支撐了五年,還是無法保留父親的心血嗎?”沉重的無力感漸漸湧上身來,即使金月是何等堅強的一位女性,但在此時此刻,她也只能感覺到深深的絕望。
只是下一刻,帶著幾分懶散的男性聲音突然在旁響起:“這個,或許我可以幫忙哦!不過姐姐大人,你可以用七絃琴為我幫我伴奏嗎?”
金月愕然的轉頭望去,消滅了最後一塊燻肉的何太平正靠在木柱上,輕輕點頭道:“實際上,我有時也會充當吟唱詩人。比如現在,我就有一個很精彩的節目,或許會受到這裡居民的歡迎。”
“你確定?”金月的臉上顯然帶著幾分不信任。在加入演藝團之後,眼前的男性就一直充當吃閒飯的角色,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態度和善,又支付了幾個金幣做為搭夥費,恐怕團員們已經將他趕出去。但在如今的危機情況下,這位自稱既不懂歌舞也不懂雜技的男性居然自告奮勇,雖然他是一片好心,不過……
“放心啦,我怎麼可能破壞姐姐大人的事情?”與金月的擔憂不同,何太平卻胸有成竹似的聳聳肩膀,眼見如此,金月也只能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但她很快就後悔了,因為這位新認的弟弟居然撓著頭,有些遲疑的問道:“這個,吟唱詩人的話,應該只說不唱也可以的吧!”
無奈的嘆息一聲,金月看著開始尋找演出服的何太平,突然有一種暈倒的衝動。也許那樣一來,自己就不用眼睜睜的觀賞鬧劇——即使演出團在今天之後,就會成為整個大陸的笑柄……
十分鐘後,廣場上的居民中突然起了微弱的騷動,因為與預期中的壓軸歌舞表演不同,從幕後走上簡陋舞臺的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