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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而且什麼?&rdo;周馳駒用責怪的目光看著妻子，&ldo;你怎麼能夠相信那種話呢?&rdo;

&ldo;我不是那個意思。&rdo;吳鳳竹解釋說，&ldo;我是想，那些白蝙蝠的身上會不會帶著什麼有毒物質，把老孫給毒死了呢?&rdo;

&ldo;您這想像力可真夠豐富的!&rdo;周馳駒苦笑道。

&ldo;有道理。&rdo;趙夢龍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ldo;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rdo;

李艷梅掃了大家一眼，&ldo;你們這是怎麼啦?怎麼說起話來都這麼難懂呀!&rdo;

&ldo;我覺得你們的說法太懸了。不過，你們倒讓我產生另外一個念頭。你們說，這裡會不會有醫院的責任啊?&rdo;周馳駒這回沒用他的大嗓門。

&ldo;你是說，醫療事故?&rdo;錢鳴松小聲問。

&ldo;這是一種可能性，還有別的可能性呢。比方說……&rdo;周馳駒的話被開門聲打斷了。眾人回頭，只見兩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由於孫飛虎是局級幹部，所以當地有關部門非常重視。這種級別的幹部在北京很多，但是在武夷山這種小城市就絕對是&ldo;大官&rdo;了。

武夷山市醫院的馮院長和負責給孫飛虎治療的陳醫生一起來到急救室。馮院長首先向李艷梅等人表示慰問，然後謹慎地說：&ldo;我們對孫局長的搶救工作是竭盡全力了。凡是能夠採取的措施我們都採取了。陳大夫也是我們醫院最好的醫生。但是……我們沒能救活孫局長。對此，我們感到非常難過，非常難過。&rdo;

李艷梅語音平靜地說：&ldo;醫院確實盡到了努力，這是我們都看到的。陳大夫這兩天基本上沒有睡覺。我心裡非常感激。馮院長，您放心，我不會提出任何無理要求的。&rdo;

馮院長如釋重負地說：&ldo;謝謝，謝謝!您能夠理解我們的工作，我們非常感謝，非常感謝!&rdo;

李艷梅說：&ldo;您太客氣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rdo;

&ldo;您請問。&rdo;馮院長的表情又有些緊張起來。

李艷梅猶豫片刻，似乎是在考慮措辭，然後問道：&ldo;我想知道，老孫究竟是怎麼死的?我是說，他真的是因為頭部的摔傷而死的嗎?&rdo;

馮院長說：&ldo;啊，這個問題最好由陳大夫回答。&rdo;

陳大夫看來早有準備，他向前走了一步，從容地說：&ldo;坦率地跟您講，我現在也不能確定孫局長的死亡原因。根據我對病人的觀察和我的經驗，我認為孫局長頭部的傷不足以導致死亡。&rdo;

錢鳴松在一旁忍不住問：&ldo;您的意思是說孫飛虎不是摔死的，對嗎?&rdo;

&ldo;我們不是說摔傷和孫局長的死亡毫無關係，但是我們認為，摔傷可能只是死亡的誘因。&rdo;馮院長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補充道。

&ldo;那麼他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呢?&rdo;錢鳴松追問道。

&ldo;到目前為止，我們也沒有發現任何明確的致死原因。也許他是死於某種我們還沒有發現的疾病。&rdo;陳大夫轉向李艷梅問道，&ldo;李老師，孫局長以前有沒有得過病?或者有沒有過特殊的症狀?&rdo;

&ldo;沒有哇。老孫的身體一直很好，連他們單位的醫務室都很少去。&rdo;

&ldo;所以，我們想跟您商量一下。&rdo;陳大夫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