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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衛紅覺得李艷梅肯定藏有隱情，便採用&ldo;連珠炮追問法&rdo;，簡潔快速地問道：&ldo;他有別的女朋友?&rdo;

&ldo;啊，是的。&rdo;

&ldo;是誰?&rdo;

&ldo;是錢鳴松。&rdo;

&ldo;錢鳴松是趙夢龍的女朋友?&rdo;

&ldo;錢鳴松追求過趙夢龍。&rdo;

&ldo;趙夢龍愛她嗎?&rdo;

&ldo;這……我就不知道了。&rdo;

&ldo;趙夢龍愛的是你。對吧?&rdo;

&ldo;……&rdo;

&ldo;那你後來為什麼選擇了孫飛虎?&rdo;

&ldo;那是……命運的安排!&rdo;李艷梅低下了頭。

&ldo;這麼說，跟孫飛虎結婚並不是你的意願?&rdo;

&ldo;……&rdo;

&ldo;是什麼事情迫使你和孫飛虎結婚的呢?&rdo;

&ldo;……&rdo;

沉默持續了足足有兩分鐘，鄭建軍才決定去打破僵局。&ldo;李老師，我聽說你昨天晚上撿到一張紙，上面畫著一隻樣子很怪的蝙蝠。對不對?&rdo;

&ldo;是的。我本來想告訴你們這件事情，但是剛才讓你們一問，我就給忘了。&rdo;李艷梅覺得輕鬆了一些。她從身邊的揹包裡找出那張紙，遞給鄭建軍。&ldo;就是這張紙。我還想告訴你們，我以前見過這個畫兒。&rdo;

&ldo;是嗎?在什麼地方?&rdo;鄭建軍瞪大了眼睛。

&ldo;其實，你昨天晚上讓我們看那張畫兒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了。回到房間以後我又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rdo;李艷梅看了王衛紅一眼，繼續對鄭建軍說，&ldo;那是好多年前的事兒了。有一次我們搬家，收拾東西，我在老孫的箱子裡發現一幅漫畫。那幅畫很有意思，老孫的腦袋長在一隻帶翅膀的老虎身上。雖然畫得很誇張，但是很像，特別是老孫的嘴和鼻子。一看就知道是老孫。當然，他那時候還是小孫呢。&rdo;

&ldo;這和蝙蝠有什麼關係呢?&rdo;鄭建軍有些急不可待了。

&ldo;呵，在那張畫的右下角就畫著這麼一隻蝙蝠。沒錯!我當時就覺得那蝙蝠畫得很特別，樣子怪怪的。我問老孫這是什麼人畫的。他說是&l;五七幹校&r;的一位老同志專門給他畫的。他說那蝙蝠就是簽名，因為那位老同志的名字好像就叫什麼蝙蝠。&rdo;

&ldo;叫什麼蝙蝠?那可真是個奇怪的名字。李老師，孫飛虎當年去的&l;幹校&r;在什麼地方?&rdo;

&ldo;好像是在寧夏吧。&rdo;

&ldo;你見過那個老同志嗎?&rdo;

&ldo;沒有。老孫也沒再提起過他。&rdo;

&ldo;那張畫現在在什麼地方?&rdo;

&ldo;也許還在我們家吧。但是我後來一直沒有再看到過。我也不知道老孫給收在什麼地方了。&rdo;

鄭建軍和王衛紅走出五雲仙賓館，坐到那輛北京吉普車裡。鄭建軍打著發動機，雙手握著方向盤，正了正反光鏡，不無感慨地說：&ldo;真沒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這麼複雜。肯定夠得上多角戀愛了，對不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