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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性取向正常的他來講,那都是小說世界,現實應該很少,不,應該是極少。
現在就讓他碰到了那「極少」中的一個,還是「極品」。
就陸言辭那不知羞-恥的行為,傅餘晚能十二分肯定。說真的,他打從心裡就不喜歡跟這種另外癖好的人扯上任何關係,奈何這個人還是自己認識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只得自己跟他保持距離——總不能直白的說「我不喜歡gay請你離我遠一點」吧?
可偏偏這個人跟粘人的蒼耳一樣,繞了幾條街甩都甩不掉,還總是跟蒼蠅似的「嗡嗡叫」,於是就有了跟到家如今這樣尷尬的場面。
陸言辭不知所措地抓了把頭髮,知道自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的處境,沒來由的煩躁,「我給你道歉不行嗎?」
若要解釋為什麼親傅餘晚,他還真說不出來,畢竟當時是沒經過大腦思考就有了動作,他要是說不小心跌了下,換來的肯定是傅餘晚一個驚天的白眼,然後……
「鬼會信你。」
沒錯,就是這樣。
「我要洗澡,你可以滾了。」傅餘晚卷好手上的衣物,下達逐客令。
陸言辭拽住他,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問:「那什麼,你還去嗎?」
不去。
不想去。
傅餘晚動了動嘴唇,但想起陸言辭和葉忱的對話。
陸情阿姨小時候對自己沒少關照(不記得了,聽傅禕淺說的),想想作罷,話到嘴邊成了:「等我洗完澡。」
「哦,好……」
的字還沒出口,接上的是浴室門粗暴的嘭聲,像是宣示現在的心情,帶著「不要來惹我」的警告,陸言辭識趣的走到陽臺通風,臉上的熱度卻未褪去半分,內心波瀾起伏。
正值傍晚,入秋的關係即使是黃昏時分,天也是灰濛濛的,暗沉又壓抑,幾堆黑雲團從眼前飄過,秋風劈頭蓋臉澆了滿面。
奇了怪了。
傅餘晚和誰說話不關他的事,溫不溫柔也不關他的事,跟誰談戀愛就更不關他的事了,他生哪門子氣?這不爽煩悶的感覺也不知打從哪來。
想不通,不想通。
費腦。
陸言辭摸了摸口袋的煙,想起這是傅餘晚家,那人又特別抗拒菸味,自覺把手抽了回來,硬是愣在那什麼也不做幹發呆。
將近半小時的呆過去,陸言辭清醒了不少,回屋時心道人怎麼還不出來,桌上的手機打來電話,視線當即被吸引過去,走進看,來電人:書姐。
「傅餘晚,電話。」陸言辭朝浴室裡的人喊了一嗓子。
由於水聲太大的緣故,傅餘晚壓根就沒聽見。
「你這是要我替你接嗎?」陸言辭說著,「我接了啊。」
「……」
沒人應。
於是他點開了接聽。
書姐:「那個,晚晚啊,你到家了嗎?」
陸言辭:「……」他後悔接了。
還沒等他結束通話,蔣書又小心翼翼地說:「如果你已經回去了的話,嗯,額……」
陸言辭揚揚眉,撐著桌的手點了點上面的書封,一語不發。
她還在說:「我進你的房間化了個妝,在你盥洗池上擺的妝品還沒收齊……」
陸言辭:「。」
——隨便進一個大男人的房間,這麼沒禮貌的嗎?
水聲什麼時候停的他並不知道,東西摔落的動靜從裡傳出,輕微的低吟聲也隨之入耳。
「……你小子千萬別去動啊,要是見了裡面那個東西,出意外病發可別賴我啊。」
陸言辭顯而易見地怔住,雙眼微睜。
「傅餘晚!」
陸言辭應聲闖入,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