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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審問太子殿下的下落。”沈扶平靜回應道。“但我不會說的。”
前太子已被廢,如今宮裡早就沒有什麼太子了,不過段明燭也懶得糾正他口中不當的稱呼,又道:“你不會說,是因為你不知道。”
沈扶微怔。
“把藥喝了,朕就告訴你段明煜的近況。”段明燭再將藥匙送到他唇邊,笑了笑。“否則,朕立刻下旨將他賜死。”
沈扶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慼,隨後他閉上了眼睛,將那藥碗從段明燭手裡奪了過來,一口氣灌了下去。
段明燭總算放心了下來,不知道從哪裡取來一塊冰糖,趁其不備填入他口中。
沈扶皺眉,段明燭解釋道:“方子是朕開的,這藥很苦,朕知道。”
糖在口中很快地化開,藥的苦味被驅散殆盡。
“太子殿下到底身在何處?”沈扶問道。
段明燭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道:“先生心裡只有明煜,對於朕卻一句關懷的話都沒有,這讓朕很吃醋。”
“你需要什麼關懷?”沈扶冷眼看著他。“你已經已是九五之尊,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朕想要先生。”段明燭直截了當地說。
沈扶一時沒細想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追問道:“你方才說了,我只要用了藥,你就告訴我明煜現況如何。”
段明燭輕嘆一聲,將空藥碗接了過來,放到一邊。
“他還活著,也沒受傷,活蹦亂跳的。朕已廢除他太子之位,封他為景王,算是仁至義盡了。”
那句“廢除太子之位”像一把利刃刺入沈扶的心口,他重重地咳了幾聲,擰緊眉頭,強行嚥下口中咳出來的血。
段明燭看著他咳得這般厲害,不由又驚慌失措起來,急忙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背:“你現在還在病中,不宜情緒過激。”
“他身在何處?”沈扶拂開他的手,緊盯著他。
段明燭聽他沒有一句話不是關於段明煜的,若是旁人,他早就耐性告罄了。可是面對沈扶,他還是耐著性子道:“這就是下一個問題了。你把傷養好了,朕就告訴你。”
沈扶神色一暗,忍氣吞聲,沒有再開口。
段明燭嘆口氣,輕輕握住他的手:“朕知道先生看重明煜,所以朕會替先生保全他的。可是朕即位不足半月,如今欒太后把持朝政,玄羽司又都是欒黨的人,朕實在未曾料到他們為了探查明煜的下落會對先生嚴刑逼供,是朕的錯。”
說到這裡,段明燭抬起頭,看著他,一幅服軟的模樣:“先生若是生氣,等養好了傷,朕任你處置。”
“處置你,你能把皇位還給太子殿下麼?”沈扶靜靜地看著他。
段明燭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
數月前,先帝還在位的時候,一直駐守北境的燕梧鐵騎在沒有聖旨的情況下,由段明燭率領,直抵鳳京府,守城計程車兵哪裡打得過久經沙場的戍邊將士,那一場仗,段明燭贏得毫無懸念。
延熹帝本就重病在身,即將傳位給太子,卻不想段明燭與內閣次輔欒鴻,以及先帝貴妃欒氏裡應外合,打著“靖國難”的旗號,奪下了皇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廢太子黨裡,願意歸順者,可免於一死;不願意歸順的,皆成了階下囚,包括沈扶。數月之間,皇位易主,他教出來的好學生,逼宮篡位,成了皇帝。
段明燭深吸一口氣,沉著眸子看著沈扶,壓抑著聲音:“你就那麼在意段明煜?東宮那麼多輔臣,根本不缺你一個!可是朕卻只有你一個先生!”
說到這裡,段明燭心裡莫名一陣酸澀。段明煜身為太子,從小要什麼有什麼,東宮之中,單是給他授課的先生、侍講、侍讀足足二十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