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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戳穿他在勾欄裡填過詞的經歷嗎？如果那樣的話，對他有什麼好處？他的岳父也做過同樣的事情，真戳穿了，雲成源不好過，映橋會允許他有好日子過嗎？

季文燁盯著汪奉雲看。

這時汪奉雲道：&ldo;……我自幼體弱多病，性情敏感，換過許多教我讀書的先生……家中奴僕亦有來自全國各地的人，所以會說上幾句。&rdo;

季文燁冷靜的道：&ldo;那可就奇怪了，我並沒查到汪家為嫡次孫聘過私塾先生。&rdo;

汪奉雲改口道：&ldo;……這些先生對外只稱是為我大堂哥請的。我只在病好時，聽上幾堂而已。&rdo;

季文燁便道：&ldo;那還請汪翰林，說話嚴謹些，不要顛三倒四，混淆視聽。&rdo;

&ldo;陛下面前，我怎敢混淆視聽。&rdo;汪奉雲瞪向季文燁，心道如果你再逼我，我就拉你岳父一起下水，看誰臉上掛不住。

季文燁不緊不慢的道：&ldo;我認為你這番話並不能解釋你的奇怪之處。不瞞你說，我接到密探密報，說你其實是混跡京城勾欄的窮書生，冒名頂替了江西汪家少爺的名頭進京做官……&rdo;

皇帝先吃了一驚，心想文燁你怎麼把底細亮出來了？這還怎麼審？

果然王奉雲一聽反倒鎮定，嘴角浮起一絲如有若無的笑意：&ldo;皇上，季大人，這從何說起？冒名頂替，豈會那麼容易。我們汪家嫡出不行，但旁支遠族卻人丁不少，我若是冒充的，怕是早被人揭穿了。我祖父如此英明，怎麼會允許混淆血統的事情發生。庶出過繼，也好過讓外人霸佔家業。&rdo;

&ldo;……&rdo;文燁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原來季文燁懷疑他的身份作假，真是可笑。他當然是如假包換的汪奉雲，如果季文燁打算在這上面誣陷他，只能是自取屈辱。他躬身對皇帝道：&ldo;微臣以為這麼沒什麼好說的。我是真是假，派人回江西老家，問我的祖父，自有定論。&rdo;

皇帝仍舊覺得事情可疑，用眼神示意季文燁再審。

&ldo;陛下，臣有一個重要證人，能夠指證汪奉雲的身份。&rdo;季文燁道，等待皇帝準可。皇上想都沒想：&ldo;帶上來吧。&rdo;

汪奉雲淡定自若，除非季文燁找來的人云成源，否則的話，任何都不可能證明他是江奉桐。天下相像的人多了，再說口說無憑，他之前不曾向任何人透露過自己的真實身份。

季文燁說是人證，就一定是嗎？可笑。再說就算證明瞭，又能如何？他頂多填過艷詞，名聲不那麼好聽罷了。而且假如這個證人是勾欄的，還可以彈劾季文燁，說他讓賤民進宮，玷汙正殿。

此時宮門開啟，中官領了個步履蹣跚的老者走了進來。汪奉雲回眸打量此人，見他耄耋之年，鬍子花白，但精神矍鑠，目光仍然有神。只是此人，他從未見過，心道應該不是兩府三院的人，也不是和書商有關的人，他究竟是誰？

老者看到穿著龍袍的皇帝，登時激動的落淚，馬上跪地磕了響頭。

皇帝擺手：&ldo;平身吧。&rdo;

季文燁對老者道：&ldo;你認得他嗎？這位就是汪奉雲，江西汪家的二公子。&rdo;

汪奉雲哭笑不得，這不是誘供嗎？直接把他的名字說出來了，難道怕這老頭認錯他嗎？他笑道：&ldo;季大人，此人不會不認識我吧，還要您告訴他，我是誰。&rdo;

皇帝也頗尷尬，擔心的看了眼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