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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畫裸體模特這種事光明正大。心虛的差點沒把畫板推倒。

‐‐這是她媽媽的專屬鈴聲。

艾小葉手忙腳亂的接起來，膽戰心驚的說，&ldo;餵？&rdo;

那邊就傳來她媽媽的聲音，&ldo;我們來突擊檢查了，朱利安搬出去了沒？&rdo;

艾小葉都要淚奔了：……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突擊檢查啊喂！朱利安豈止沒搬出去，他還正光溜溜的跟她同處一室呢！

艾小葉一面示意朱利安&ldo;趕緊穿好衣服&rdo;。一面又小心翼翼的試探，&ldo;你們在哪兒呢？&rdo;不會是已經到門口了吧！

結果艾小葉媽媽理所當然的說，&ldo;在家呢，還能在哪兒？&rdo;

艾小葉：心臟病都要被你嚇出來了啊喂！

艾小葉扶額默淚，這才能好好的回答她媽媽的問題，&ldo;你在家就別遙控我了……反正我陰奉陽違你也不知道。我自己明白好歹就行。&rdo;

&ldo;說什麼呢你這丫頭！&rdo;不過她也知道，艾小葉這說的是實話。賭氣道，&ldo;你爸找朱利安呢。&rdo;

朱利安裹著床單接電話，目光掃向艾小葉，不無哀怨。艾小葉雖然後怕，但這回想起來，還是好笑居多。

非禮勿視。她乾脆藉口洗手逃跑了。

回來的時候，朱利安跟她爸已經聊完了。衣衫穿戴的也很整齊，正把玩著手機，不知在想些什麼。

艾小葉當然要問，&ldo;我爸說什麼？&rdo;

朱利安似笑非笑的望過來，&ldo;問我打算什麼時候跟你結婚。&rdo;

艾小葉就又愣了一下。其實她還是想結婚生孩子的……不過跟朱利安在一起，這兩件事大概註定跟她無緣了。

艾小葉心中也不無遺憾。

朱利安把手機還回來，斟酌了片刻，&ldo;其實我有身份證明‐‐&rdo;

&ldo;啊？你不是……&rdo;

&ldo;002也有。&rdo;朱利安避重就輕的答道，&ldo;他們希望我能以人類的身份融入社會，所以一切證件都齊全合法……&rdo;他停頓了片刻，上前握住艾小葉的手。

戒指套到手上，艾小葉還懵懵懂懂的望著他。朱利安眼神一柔，說道，&ldo;我可以和你登記結婚的，你的國家會承認我們的合法夫妻關係……所以葉葉，你願不願意嫁給我？&rdo;

艾小葉感到恍惚。

她就記起很久之前沈鬱向她告白，很久之後她向沈鬱告白‐‐可其實那並不是他們之間的起點和終點。

已不清楚究竟是在哪一天，可艾小葉知道它確切的發生過。長途公交在平穩的開下盤山路去，她坐在沈鬱的身旁睡著了。拐彎的時候她的頭磕在了他肩膀上，外間山明水秀，她在似醒非醒的時刻只看到一線模糊的柔光。沈鬱的聲音就在那明光中低緩的傳進來。

他說，&ldo;等到30歲你還沒有人要，就嫁給我吧。&rdo;艾小葉知道，他是說給她聽的。

那也許是一場夢‐‐可也未必不是一場催眠。

潛意識裡艾小葉其實一直在等著30歲的約定，無論最終結果是沈鬱踐諾歸來，還是他已結婚生子。她都覺得必要等到那一天，她的初戀才算真正有結果。那時她才能真正走出來，全心去對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