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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提姆才又去過佛羅裡達州坦帕市,一回來就立刻跟喬討論那趟去南波士頓傢俱倉庫的變調差事。他稱讚喬很聰明,沒去碰帳房(提姆說,「當場避免掉一場幫派大戰,」),還跟喬說,等他搞清當初報信的人為什麼會給這麼危險的訊息,就會有人被吊死在關稅大樓的尖頂上。
喬想相信他,因為如果不相信他的話,就表示提姆派他們去搶那個倉庫,是因為他想要挑起一場跟亞伯&iddot;懷特的幫派大戰。對提姆來說,為了永久壟斷蘭姆酒市場,犧牲幾個從小男孩時期就調教出來的手下,他是做得出來的。事實上,提姆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絕對沒有。所以他才能在這一行保持頂尖地位‐‐你必須讓每個人知道,你早就沒有心肝了。
這會兒在喬的房間裡,提姆掏出隨身的金屬扁瓶,倒了一點到咖啡裡,喝了一口,然後將扁瓶遞給喬,但喬搖搖頭。提姆把扁瓶塞回口袋裡。「你最近都跑哪兒去了?」
「都在這兒啊。」
席奇盯著他。「你這星期每天晚上都跑出去,上星期也是。有女人了?」
喬考慮要撒謊,但看不出有任何必要。「是啊,沒錯。」
「是個好姑娘吧?」
「她很活潑。她‐‐」喬想不出適當的字眼,「‐‐很特別。」
席奇本來走到門口,又轉回來。「你碰上吸血鬼了,啊?」他比劃著名一根針刺進手臂的動作。「我看得出來。」他走過來,一隻手抓住喬的頸背。「在我們這一行,碰到好姑娘的機會不多。她會做菜嗎?」
「會啊。」其實喬根本不知道。
「這點很重要。做得好不好不重要,重點是願意做。」席奇放開手,又朝門口走去。「去跟那傢伙談談匹茲菲德的事情吧。」
「我會的,先生。」
「很好,」提姆說完便下樓,到賭場出納後頭的個人辦公室去。
卡爾&iddot;勞布納又多做了兩個晚上,喬才想起來把他開除掉。最近喬忘了幾件事,包括兩次跟海密&iddot;綴戈約了要去偷卡許曼皮草店的貨,結果都失約了。但他倒是記得修好賭場裡的吃角子老虎,把輪子轉緊些,可是等到勞布納那天晚上來值班時,喬又出去找艾瑪&iddot;顧爾德了。
自從在查爾斯屯地下室酒吧的那一夜以來,他和艾瑪大部分晚上都見面。只是大部分,不是每天。其他夜裡她則是跟亞伯在一起。到目前為止,喬都還只是設法把這當成一種討厭的狀況而已,但很快地,他就變得難以忍受了。
沒跟艾瑪在一起時,喬唯一想的就是見面時要做什麼。等他們真的碰面了,兩手不碰對方就愈來愈困難。一等她叔叔的地下酒吧打烊,他們就在裡面做愛。如果她爸媽和其他手足不在家,他們就回她家裡做愛。喬會跟她在他車上做,或者帶著她從旅舍後面樓梯偷渡上樓,去他房間做。他們曾在一座寒冷的山丘上做,就在俯瞰著神秘河的一片枯樹下。也曾在寒冷的十一月來到多徹斯特的海邊,在俯視著圓柏丘灣的沙灘上做。站著,坐著,躺下‐‐都無所謂。室內,室外‐‐都一樣。如果他們有奢侈的一小時在一起,就儘量試各種他們夢想出來的新花招和新姿勢。但如果只有幾分鐘,那麼也就湊合了。
他們倒是很少談話,頂多隻談對彼此似乎永無止盡的迷戀。
在艾瑪灰白的眼珠和蒼白的面板後面,有個什麼蜷縮著禁錮在牢籠裡。不是那種被關在裡面的禁錮,而是不準任何人進來的禁錮。當他進入她,而且兩人儘量持續到做不動為止時,那個牢籠就開啟了。在那些時刻,她睜開雙眼搜尋著,他看得到她裡頭的靈魂,她內心的紅光,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