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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像韓譽嘴裡說的那樣不堪,在她的印象裡他對女色看的很淡,除了對她…… 但韓譽不是搬弄是非的人,除非確有其事,否則他不會在皇上面前提起的,不知為什麼,她心裡有幾分擔憂,既使他那天那樣對她,她卻仍放不下往日的情分。
耶律重瑱並沒有立刻答,端起茶碗輕輕一吹,雪白的菊花瓣聚攏在杯側,清湯中映出一雙碧色隱著憂慮的眼眸。她以為他看不到她,可是剛剛他與韓譽談話時她凝注在韓譽身上的眼眸他瞧的一清二楚,現在她又在為另一個男子憂愁。他輕輕抿了一口茶,“朕也有所耳聞,抵禦西域入侵,煜王立了大功,百姓敬如天神,恃寵而嬌本也可理解,他年犯還輕,貪戀女色也屬正常,況且他是朕最寵的幼弟,現在雖有驕奢之名卻並未有大過錯,就隨他去吧,不談此事,提起音律,不禁心癢,想再次聆聽韓公子的風求凰,卿可有此雅興?”
韓譽當然不能推託,走出內屋,轉過屏風,未明未來央已把琴臺放好,他吸一口氣,指尖微撥,音律流出。
纏綿輕悱的旋律流蕩在不大的空間裡,流過他和她的心扉,他未動,她也未動,隔了一會兒,他才清緩地開口說道,“記得風儀宮內初見韓譽你給他沏的也是杏花茶,杏花主仙士飄零之意,在你心裡難道只有他配得此茶嗎?”他轉頭,淡淡的眸光掃向她,“你在朕身邊這幾年,也從不曾見你泡過杏花茶,是朕不配,還是其中另有深意?”
“皇上”她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語氣慣常的溫和,卻隱著淡淡的責難,她輕輕跪下,“只覺得韓公子是一介寒士,怕他喝不慣別的茶,而杏花是百姓院中常見的花,杏花茶也是百姓之茶,所以特意為他沏了杏花茶”
“怪不得朕大居深宮不察民眾疾苦,牡丹花,菊花原來都是富貴之花麼,朕每日喝著富貴之茶,漸漸連體察民生的眼也矇蔽了,即是百姓之茶,朕倒更要嘗一嘗,今後一律茶湯皆免,朕只喝這百姓之茶,你看可好?”他雙手扶著她的肩,將她輕輕扶起,她面色微窘,他哪裡知道這杏花茶裡隱著多少她和玉無言的前塵往事,那是她的珍藏,她不願讓任何人共享,那杯茶裡有隻屬於她和他的追憶,她的茶也只泡給他喝。而現在皇上卻要……是啊,他不是別人,是皇上。她靜默地轉身走出去,回來時手裡已多了一杯杏花香茶。
“原來杏花茶這麼香的,就像……”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清雅的,讓人難忘的“想不想嚐嚐?” 她還來不及搖頭,他的指已勾住她的頸子,嘴唇輕輕含住她的唇瓣,杏花的香氣在他們口齒間纏綿繚繞,琴聲悠揚,眼前白衣妖嬈的男子已幻化成玉無言,她知道她中了蠱,每每他彈奏這隻曲子都會讓她產生幻覺,她知道,卻無法阻止自己繼續沉陷。是他,耶律重瑱,可是在她的意識裡卻是他的哥哥用嘴唇輕吮她的舌頭,她輕顫,軟化成一朵雲,一片水,他的手指穿過狹縫探入密谷,她輕吟,不停痙攣,一股股水流沿他的指縫流下。她溼潤而緊窒,吞吐著他的強悍,嬌美的呻吟隨琴聲一起悠揚著。
原來鳳求凰這樣的曲子要和著男女最自然的交合才算美到極致,女子的嬌喘,縻魅的節拍,潮溼的空氣,一切一切和他的琴聲混和的天衣無縫,而彈奏者卻沒有沉醉其間,他清俊的面孔一點點冷卻了,手指不再靈活,琴聲到最激烈處,她輕輕地喊了一聲,他知道她是在誰在懷時輕啜低喘,是誰將她送上了巔峰,然後用炙熱的洪流填充她每一道溝縫,“嘣”一聲,琴絃斷了,素白色的身影絕然離去。
72
相府
“查清了沒有,皇上出宮到底什麼目的?”溫廷言坐在太師椅上,聲音陰沉。
“丞相過慮了,聽說此次皇上私自出宮只是為了帶聖女玉壠煙出去散心”坐在下位的許之遠答道。
溫廷言皺眉,“玉壠煙?那個假扮成小太監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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