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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都幾個小時了還沒有空檔換呢。不過我手上打著石膏,行動不太利索,你至少得給我十分鐘……”
對方直接愣住了。
“什麼也不要說,你先去忙。還有,別隻是換衣服,熱水澡趕緊一起洗了,壓壓寒氣。”雁北向的口氣非常嚴肅,語速很趕。
齊誩忙笑道:“可是,洗澡要花的時間更長,我怕你——”
那個人阻止他繼續往下說,三個字立下承諾:“我等你。”
既然雁北向這麼堅持,齊誩只好暫時中斷通話,到洗澡間內把溼衣服從身上剝下來,用塑膠袋裹住石膏,痛痛快快地衝了一個熱水澡。
他抬起頭,滾燙的水迎面澆下,忍不住深深一個激靈。果然寒氣散去許多。
換衣服和洗澡這兩樣棘手活他每天都需要花掉三十到四十分鐘去做,況且他今天情況比平時更差,等他換好乾淨的衣物出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不過,感覺確實舒服很多。
齊誩恢復了一點力氣,重新發出語音申請。
“謝謝你等我。”他對此報以感激的笑容,希望可以透過自己聲音裡的明亮質感傳遞過去。
“你還好嗎?”那個人重複了他們重逢後的第一句話。
“我……”今天的回憶浮現眼前,小歸期憔悴的模樣歷歷在目,齊誩忽然覺得喉嚨一澀,竟然神差鬼使般誠實回答,“不怎麼好。”
或許是生病的緣故,他的真實情緒可以輕易表現出來。
許久,雁北向在網線另一端輕輕嘆了口氣:“你身上有傷,為什麼還跑出去淋雨?”
齊誩邊嘆邊笑:“還記得那天我撿回來的那隻小貓嗎?它不知道怎麼就病了,渾身發熱,外表看起來很嚇人。我怕它得了什麼重病,所以出門帶它看醫生去了。”
聽到這裡,雁北向忽然怔怔冒出一句:“那我怎麼沒有見到——”
聲音乍地一停。
短短几秒過後,他的語調似乎沒有那麼錯愕了,沉了下去:“……我,沒有見到你上線……原來是因為這個。”
完全沒有邏輯可言的自問自答。
齊誩聽著奇怪,笑了笑說:“對啊,我之前一直待在診所裡面。”
雁北向機械般地重複:“……診所。”
“嗯,就在我家附近,走過去十五分鐘不算遠。”齊誩解釋了自己被雨淋溼的原因,“但是因為我沒受傷的那邊手要抱小貓,雨傘沒辦法好好拿,加上風吹,身上就溼了一大塊——啊,幸好石膏管沒被打溼,不然就麻煩了。”
說罷,齊誩很欣慰地笑起來。
無論狀況如何艱難,他總是能從中挖掘出一兩個值得高興的細節。這點樂觀精神必須有。
雁北向默默聽著,等他說完了才開口問:“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的,其實我不太明白。”齊誩回憶當時的對話,簡單進行概括,“說是白細胞很少,可能得了貓瘟……還說要做別的什麼檢查。目前小傢伙留在診所吊點滴,明天我再去看看情況。”
“小貓多大了你知道嗎?”雁北向又問。
“不知道……就是看上去還很小。”小歸期看著便是幼貓,走路都還跌跌爬爬的。
“今天它有沒有吃東西,有沒有吐?”雁北向再次沉聲發問。
“小貓有吃東西,可是我沒有見到它嘔吐。感覺吃的方面和昨天沒有什麼不同,就是沒精神。” ;同樣的問題自己今天在診所裡也被問過,所以對答如流。
對方有那麼一小會兒不吭聲,似乎在猶豫該不該繼續,該不該說。
最終,他還是無法保持緘默:“這個聽起來不像貓瘟。不過……光聽不好判斷。”
齊誩聞言,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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